来到唐山海家,看到大门开着。
安成郡主道:“二姐夫,小心。”
“我都来几次了。”
说李让完直接走进去。
话音未落,头顶的门框直接出现一张网,李让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可是他怎么可能有机关快。
结结实实的被兜起来。
这还没完,随着他的挣扎扭动,屋梁上的罐子又结实砸中李让。
李让伸出舌头舔了舔,顿时觉得尿骚味充满口腔,液体在脸上脖子流灌。
安成郡主身上也溅到不少。
唐山海听到门口有声音,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自己“大舅子”被网住,被尿泼的样子。
李让瞪着唐山海,眼中都是怒气。
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丢脸过。
“那个....晚上布有机关的。”唐山海道:“小心点没有坏处,我要防止谢贵发现我。”
安成郡主道:“我...来不及提醒。”
李让看到两个人不顾自己死活聊天,怒道:“放我下来!”
唐山海慢悠悠的在门后取下一块木头。
李让连着渔网重重摔在地上。
“你设置这些奇怪东西干什么。”
“我住在北平府,谢贵是都指挥使,当然要小心。”
“有地方吗,我洗洗。”
唐山海道:“先让她洗。”
李让自然不会跟郡主争,忍着臭味点点头。
.........
她的束发已经散了,长发披着,脸蛋气的红彤彤的,一副很不屈的烈女样子。
“你哥闯我家好不好,又不是我拿尿泼他。”
唐山海拿过干净的棉布毛巾递给她:“月容,你淋的比你哥少。”
安成郡主杏眼瞪圆:“你!”
还敢说自己淋的少,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法说,总不能说你的怎样。
这种话,她说不出来。
晚风拂过,刚沐浴过的朱月容微微有些发抖。
唐山海道:“把我的衣服穿上。”
朱月容大惊:“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穿上!”唐山海不理睬,伸手在她肩头上空掠过,另一只手把衣领接过。
没有任何挨挨抱抱的过分动作,轻松就给她披上。
朱月容已经做好被他碰都到的准备,但是唐山海的表现让她有些意外。
这家伙,其实还挺守礼的。
心里对于李让路上说的话,还有刚才的窘迫之气,都消了些。
唐山海将沾着液体的包袱丢掉。
打开层层油纸包裹的罐子,开始分取火药。
朱月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房内的布置。
她这是第二次来。
平日里都是让丫鬟给他送银子,送信。
屋子比上次多了许多东西。
普通的木屋,但是椅子,柱子都刨的仔细,圆润光洁。
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做这些东西的用心。
窗台还有几盆花,淡淡的清香。
东西摆的很整齐。
床上的被子折叠的特别方正,床铺的整整齐齐。
谁说男子都邋遢,她家哥哥怎么做的这么好。
墙上贴的是画,很多房子和四个轮子的车子,还有像火炮的东西。
好像是用姑娘家描眉的笔画出来的,有些惟妙惟肖。
虽不符合大明的水墨丹青,但是画风特别的新颖。
旁边写着第一年,五月十八日。
下面的桌子上放着几个惟妙惟肖的面具。
看唐山海填充火药,朱月容倒也没打扰。
她知道火药的危险。
自己安静拿过食盒,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鲜桃取出来。
都是她来之前亲自洗干净的,丫鬟要帮忙,她都没让。
唐山海没时间吃,她自己拿出一个小口小口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