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在风俜的一顿风卷残云之下,一大碗粥便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她擦了擦嘴巴,想起了什么,询问道,“我昏迷的这几天,没有发生什么吧?”
“没有,天下太平,你就安心养病吧。”女鸾将碗搁下,又给风俜披了件衣服。
“我如何安心,我得去趟捌山镇。”那日有逍游和仙翁在,阵法的事她不担心。
她最放心不下的是春与,没了道由,家也回不去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当初一句浪迹天涯,没想到成了谶语。
女鸾见她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由祭阵,春与姑娘被逍游带回鹤洲暂居了,说让芙华教她剑法。”
“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住在鹤洲到底不是长久之计。”风俜手指抠着被面,眼睛不停转悠着。
“你就先别担心这些了,好好养病吧。”女鸾把她的手拽住,塞进被子里。
云喜连连点头,说道:“就是,养好病有你忙的,听说又有妖族伤害人族,只不过规模没前几次那么大。”
“云喜……”扶疆试图阻止她,但显然来不及了。
云喜一愣,哭丧着脸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哎呀,瞧我这嘴,不小心就说漏了。”
“到底怎么回事?”风俜严肃地看着他们,急切地问道,
“本来想等你病愈再告诉你的,就是云喜说的那样,这几天又零零散散出现了几次妖族伤害人族的事。”女鸾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这几天刚好是君尺离开捌山镇的日子,未免也太巧合了,到底是不是他呢?”风俜自言自语道,陷入沉思,君尺这个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云喜气愤地叉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哼了一声,“要我说,肯定就是他。竟然陷害我娘亲,我绝不会放过他!”
“你啊,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扶疆暗自觉得要把云喜看得更紧了,她天不怕地不怕,若私自跑去找君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有君尺的消息了吗?”风俜问道。
“消息一直有,就是找不到他人。”女鸾细眉紧锁,摇了摇头。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云喜一脸关心地问道。
“如若是君尺所为,他可能要把当初的预谋付诸行动了。”风俜想起她与君尺初次见面之时,君尺想与她做的交易。
“预谋?”女鸾困惑地望着她。
“操控妖族杀害人族,然后栽赃嫁祸给楼清。”
“妖族杀人怎么栽赃给楼伯伯?”
“这就需要一个妖族跟他合作,他当初提出与我合作,联手构陷楼清,所以我猜测,他的目标,是楼清。”
“我越听越不明白了。”云喜蹲在椅子上,将下巴放在椅背上,嘟囔着嘴巴。
“是啊,我也不明白,我猜测以前的凶手另有其人,但这几天的事件,君尺估计脱不了干系。”风俜无力地靠在女鸾给她垫背的枕头上,不禁感叹昏迷比清醒要舒服多了。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喜也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