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修德跟着众人回到兔神庙。
吕队长亲自带着手下和兔人尸体进了兔神殿下方的地下室,而玉兔山则亲自在广场给众人说明情况。
说完事情后,他没有继续享受村民的欢呼声,而是把胜利的喜悦留给其他人,自己也前往了地下室。
接下来,村长玉泉兔再次登台。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我们终于抓住了凶手。”解决了麻烦,又趁机把三个村老赶下台,玉泉兔语气也恢复了常态,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然而懿修德并没有听出对方这话中有多大的喜悦。
果不其然,村长脸色悲伤,肩膀下垂,仿佛承受着沉重的负担,说道:“但我们村又有一个英勇之人牺牲了。”
广场里有一家人没有笑,只有满脸的悲伤和泪痕,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儿子牺牲的事情了。
玉泉兔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和村老他们这些人做对比,而是为了表达对牺牲者的尊重。
当然也可以认为他是在收买人心。
三位前村老等众人默哀完毕后,主动开口,想借着他们后辈参加敢死队一事,让村长和村民们收回之前的投票决定。
这决定是全村投票决定的,那要收回成命就得之前全部举手的村民同意才行。
玉泉兔并没有立即回答,只说碰到兔人的是王大兔,之前怕死的三个后辈结果一个都没死,反而村保队的人死了一个。
总而言之就是这次村老他们后辈也没发挥多少作用,不过他大发慈悲决定暂缓执行这个投票结果,让这些村老们在大祭前后好好为村民服务,挽回声誉。
威胁被清除,聚集在广场的村民们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村老他们也打算回去商量怎么说服其他村民给他们一个机会,其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直接花钱买。
玉泉兔不管这些,先给送完尸体的吕队长安排抓住最后一个祭品的事情后,他拉着王大兔进了兔神殿。
王大兔的舅母冯玉兔没有跟着,叫了几个人帮忙抬张二兔的尸体回家,她得开始准备张二兔的身后事了。
“大兔,你这次做的很好。”玉泉兔关上了兔神殿的门,并请懿修德之前看到的那个妇人守在门口。
“都是为了给舅舅报仇。”懿修德知道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了,但他没有因此松懈,还在扮演王大兔这个角色。
玉泉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兔,你知道我找你单独聊天是为什么吗?”
懿修德心想你提出要我接任的事情都当着那么多人面被人爆出来了,现在还能有啥事?
他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脸带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想让你接任这村长的职位。”
“什么?不行,我就是一个工地打工的,当不了管理层。”
“我已经考察过了。你为人重情重义,不惧生死,做事圆滑,社交能力也不错,只是缺乏管理经验而已,这方面我会亲自教你的。”
“能得到村长你赏识是我的荣幸,但兔子村现在正迅速发展中,我担心我不小心带兔子村走错路。”
懿修德以退为进,第二次婉拒道:“还有就是我这么多年没回村,没为家乡发展出一份力,我觉得村里人可不会认可我当村长的。”
玉泉兔呵呵一笑:“放心,你主动出来承担引诱兔人的责任已经打动他们了。”
懿修德等人离开后,他也在广场回应让王大兔接任的事情,并从各个角度说服了其他人,就等着他活着回来了。
紧接着他又放出大招:“当村长可有不少好处。你老家也要翻新吧?失去了张二兔,你也得为舅母做打算吧?只要你当上村长,替你舅母安排一个简单有钱的工作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可不行!这不是挪用公款吗?我不能这样做。”这种事情懿修德肯定不能点头,他怕对方还在试探自己。
村长脸上笑容更甚,让懿修德知道自己没猜错。
玉泉兔说道:“你看,我就说没看错人,所以你肯定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懿修德沉默着,看起来就像海上的小船一样摇摆不定。
玉泉兔使出绝招,道:“大兔,你舅舅死于非命,被兔人残忍杀害。难道你想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导致某个无辜家庭也承受和你一样的痛苦吗?”
原本张二兔并不在计划当中,他的死会成为了一个劝说王大兔的筹码是意外。
“那兔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大伙私底下说的兔神复仇是真的?”懿修德心里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判断,凶手是玉兔山或者其背后的玉泉兔。
因为那个兔人从来没有隐藏过尸体,又怎么会把张二兔的尸体藏在蓄水池当中。
玉泉兔说道:“这些事是我们村的秘密,关系我们村的未来。如果你真的想阻止这种事情再发生,首先是成为村长,然后是保密,最后才是让这事情不再发生。”
他在保密二字上读了重音。
懿修德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做这村长,也会保密,但你说的事情可不要骗我。”
“好!”玉泉兔接着就用自己的名字对列祖列宗发了毒誓。
懿修德看向兔神像,又看了看村长,最后用王大兔的名义对张二兔和王大兔父母发了个毒誓。
事不宜迟,玉泉兔立即开始说明:“村里隐秘得从兔神的起源说起。”
“是崇祯大旱那时候的事情吗?李婆婆和我说过。”
“那就最好了。”玉泉兔自然知道对方去找过李婆婆,也知道那时候说了些什么:“她应该说过我们村的人是因为兔子才成功熬过旱灾的,对吧?”
“没错。”
“你没发现这里面有个无法解释的点吗?”
“村长你是指那些兔子不可能在大旱灾繁殖那么多给人吃,对吗?这部分内容我觉得可能是记载有误,毕竟都那么久远了。”
玉泉兔呵呵一笑道:“记载没有错。只是用了隐晦的方式去说明真相罢了。”
“隐晦的方式?”懿修德明白了,这是说记载的“兔子”不是兔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