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将殷逸的尸体扔给了他们,算是将他们关押起来。
他后来基本不关心朝政,不知他们二人如何安葬的殷逸,女子又怎会出现于此。
“你怎会一人出现在此,北伯侯呢?”
殷长陵的声音阴冷,仿佛一条毒蛇,不讲一丝情面,没有被女子蛊惑。
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为别的,全是因为女子的装束,竟然和涂山灵兮几乎一模一样。
“谁教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的,说,不然孤杀了你!”
殷长陵的眼里几乎要冒火了,他今日本喝了酒,杀意比以往更加清晰,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压制它。
所以,殷长陵抽出腰间的龙啸,抵在女子的脖颈处,二话不说,就想要直接杀了她。
她该死!
“陛下,陛下,奴说,奴什么都说!”
尾勺魅快要吓死了,她有有妖族血脉,对人的情绪感知的非常灵敏,那股杀意更是吓得她胆寒。
她本意是想要做人上人的,可不是来送人头的!
尾勺魅自以为姿容出众,这一年她在王宫里做阶下囚,受尽冷眼,因此格外想要攀附别的男人。
北伯侯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开始殷长陵带兵出征后,他还想对自己不轨,可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尾勺魅即便是个弱女子,也比他这个糟老头子强,她亲手杀了北伯侯。
她是亲眼看着,北伯侯在她面前一点点咽了气的,死不瞑目,活该!
尾勺魅从那时起,就暗下决心,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走上权力的顶峰!
不过,想归想,她在一切都还未实现时,只能蛰伏下来。
尾勺魅楚楚可怜的说着,在为自己辩解,也想借机惹得男人青睐。
“陛下,北伯侯他在您出征后不久,因为对逸思念成疾,痛心疾首,最终郁郁而终。”
她边说还边哭了起来,泪水沾湿了长睫,涕泗横流,颇有几分孤苦伶仃,惹人怜惜的意味。
尾勺魅自然有几分姿色,才敢这样做的,不然,也不会惹得北伯侯父子垂涎。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招竟然对殷长陵没有起一点作用。
正常男人见着自己这样,送上门的美人儿,又喝了酒,不都不应该兽性大发吗?
尾勺魅见识过各种男人,自然知道他们的劣根性,所以才自信,没有人可以逃过自己的美人计。
“他死了,你为何没死,还有,你在王宫里,又得了谁的照拂?”
殷长陵虽然有些醉意,但他脑子又没坏掉,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少猫腻。
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知道,但这人敢冒充自己的兮儿,还是在这样特殊的日子……
殷长陵认真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借着兮儿的名义接近自己!
“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教你这样打扮的,你若是说得出来,孤留你一命。”
殷长陵的眼里,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了。
尾勺魅感知到这样危险的气息,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不想忤逆殷长陵。
她现在惜命的很,如果因此而丢了命,一定会十分不甘心的。
“奴说,是奴从苏九嘴里问出来的,他好像对奴有些难以启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