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到了公府,先去陪着大姐姐说话,因为贪嘴多喝了两杯果酒,大姐姐见我有些上头,就派了人送我去房里休息。”
“可是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公府的竹林里,当时我腹痛如绞,下面不停流血,衣服也弄脏了,我怕的不行,就从角门出来,先坐马车回来了。”
当时她从角门出来的时候,为了给人留下印象,特意给那个守门的一锭碎银子。
所以就算是王美兰对她的说辞感到怀疑,事后派人去调查,她也不怕。
听了她的话,王美兰不置可否,只不错眼盯着她看着,想通过她脸上的神情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倒是一旁的翠微问道:“碧柳不是一直都跟着二小姐,怎么没看到她?”
“我不知道,当时我喝酒喝多了,感觉头很晕,就直接睡了过去,醒来后就在竹林里,周围也没有人。”
孟令仪面上半分异色不显,只温顺回道。
今天早上出门前给碧柳的那碗茶里放了足量的巴豆粉,只怕碧柳就算是不死也要拉去半条命,她哪有多余的精力来盯着自己。
这会儿想怎么回复王氏还不是她说了算。
沉默半晌,王氏这才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你从房里丢到竹林的?”
这件事她筹谋了这么久,一切都安排妥当,而且这个小贱人又对她们母女二人信任有加,按理说她压根不可能发现端倪。
所以王氏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另有其人。
孟令仪摇了摇头,红着眼:“女儿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女儿一点知觉都没有。”
王氏心下了然,当初为了不让她中途醒过来,给她用的迷药可是足量的。
这么看来,这次的事还真不是这个小贱人的手笔,王氏在心里想道。
“行了,别哭了,母亲稍后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今日的事蹊跷的很,你也别到处说了,稍后我会跟你大姐姐说明,让她好好去查查。”
今日发生的桩桩件件实在是诡异,王美兰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她要回去好好捋捋,随口嘱咐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等人一走,孟令仪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也不复刚才的低眉顺眼。
香杏把房门关上后就过来了,“小姐,夫人这是相信了你说的?”
“暂时应该是瞒过去了,不过我们也要早做打算。”
只要她的婚事一日未定,王美兰就一日不会罢休。
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说为了断了她们母女俩借腹生子的念想,为今之计是要赶紧把她的婚事给定下来。
“香草,你去找个机会把我病了的消息透露给二婶身边的丫头。”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香杏忧心忡忡:“小姐,你是想让二夫人替你说一门亲事?可是咱们府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就二夫人能做的了主吗?”
二老爷无能,这么多年二房也是借着大房的荣光才能在京都有一席之地,所以平日二夫人都对大夫人敬而远之。
孟令仪粲然一笑:“二婶是做不了主,但是只要这门亲事对她有益处,相信她会愿意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