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抹微笑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令他不知是真是假。
就这样,他莫名奇妙地就和这个他认为是个妖怪的女子成了婚。
…………………
又过去了几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母亲下葬的日子。
母亲去年的时候因为年轻时过多的劳累,已是药石难救,最终于前几天病逝。
徐清回到老家,循着老一辈的传统,与身为儿媳的静怡披麻戴孝,恭送老人家入土为安。
一路上,徐清一脸平淡,恍若丝毫没有伤心一般,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他身旁的静怡却哭得满脸是泪,梨花带雨。
徐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没有多言。
将母亲安葬后,徐清让随行送葬的人员先行下了山,只留下了他和静怡两个人留在母亲的坟前。
而后转身看着哭花了脸的静怡,面无便清,冷冷道:
“你可真是会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老公你在说什么,我演什么?她就是我妈啊。”
“呵。”徐清轻蔑地呵了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冷漠地看着她。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装了,母亲已逝,我对这个虚假的世界再没有一丝留恋,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静怡看着他手中锋利的水果刀,擦了擦眼泪,惨然一笑,哽咽道:
“阿清……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妖怪吗?所以这么多年了始终都没有碰过我。”
徐清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的刀冷冷地看着她。
淅淅沥沥的细雨中,一身白色孝衣的静怡静静地和他对视几眼,忽而彷佛释怀了一般,闭上眼睛敞开怀抱,凄然道:
“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吧。”
徐清看了她一眼,嘲讽一句,“惺惺作态。”
而后没有分毫犹豫,眼神一狠,直接握着刀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静怡。
这时,徐清看着面前的静怡突然睁开眼睛诡谲地一笑,唏嘘道:
“没想到你这个人对自己这么狠,这么坚定地认为这是个幻境。”
“真是白瞎了这么有意思的世界,我还有些舍不得呢。”
徐清冷眼相视,最后冷漠地说了句:
“你的拙劣游戏结束了。”
“哦,是吗?”
最后,意识消散前。徐清瞧见静怡诡异地笑了笑,歪头反问。
…………………
醒了。
从地上站起身来,徐清看着周围熟悉的大宅,检查自身的修为和物品。
唤出斩妖剑,看了眼炼妖葫中的金色液体。
不多不少,整整六滴。
果然,都是幻境。
握着手中的斩妖剑,徐清看见旁边的红烛散发着温和的红色光亮照耀着他。
而在这个角度,徐清发觉在一众牌位的旁边,有一道小小的夹缝,只余一人通过,许是之前太过黑暗,没有察觉。
心中暗加猜测,徐清持着剑,给自己施展一道金光咒,警惕着四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借着金光的光亮,徐清看见了前方有一座小型神龛,上面供奉着一座小巧玲珑的白狐雕像。
看着这雕像,徐清大喝一声:
“魇狐!还不出来吗?我已经找到你了!”
“相公说的哪里话,怎么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人家叫白静怡,才不是什么魇狐!”
虚空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幽怨之声。
“哼。”徐清冷哼一声,更加警惕。
“我不管你是什么,有本事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
“咯咯咯……”
虚空中响起一阵嬉笑声,忽而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相公啊,你转过身来看看,奴家不就在你身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