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了几秒。
隔了会,夜倾才想到什么,试探着出声“那…哥哥…。”
嘴唇上上下下开合了许久,大小姐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来表达。
迟寂脸色一沉 ,咬了咬后槽牙“你放心很好。”
夜倾“……。”
对于迟寂结扎这件事,或许一般人接受不了,但在夜倾看来只要他没事,这是对两人最好的结果。
毕竟当时在手术台上生产时那种麻醉过后的痛感,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去体会第二次。
但——
又不想始终与他隔着距离,所以目前这种处理办法就是最好的结果。
……
“那医生说需要恢复多久?”
迟寂僵了下。
“那你还需要等等 ”。
没等到小姑娘害羞,迟寂倒是脸一阵青一阵红。
“那等哥哥检查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夜倾敛眉,五指与他紧紧扣着。
迟寂“……”。
好在修复期并不长,再加上医生专业能力过强,迟寂只恢复了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
“妈妈,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迟蝉清小朋友边哭,边用稚嫩的小肉手去扯夜倾的裙角。
大小姐忍着脾气和已经所剩不多的耐性将手里这幅画作完最后一笔。
收尾。
余光扫过去。
“你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妈妈,妈妈,我要爸爸,我就要爸爸。你带我去找爸爸好不好 。”
“你爸爸有事,要很晚才能回来。”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想见爸爸,妈妈带我去找爸爸好不好,我想爸爸。”
对待这个孩子,夜倾付出的远远没有迟寂多,所以迟蝉清小朋友对待爸爸的依恋是很疯狂的。
“有多想?”夜倾掏出纸巾,给已经哭的脏兮兮的小朋友擦了擦眼泪。
小宝贝鼻子抽噎两声,刚想说什么,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突然扫到那幅画“妈妈明明也想见爸爸,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找爸爸。”
“怎么知道我想的?”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夜倾牵着小朋友的手往外走。
“妈妈每天都在画爸爸,虽然有时候也会画我,但画爸爸的次数最多…呜…我想爸爸。”说着又抽噎两声。
夜倾一怔,蓦地笑了。
眸光流转间胜似潋滟的春水。
她确实想了。
……
从车库里开了辆低调的车,夜倾看着迟寂发的导航,眸色深了深。
这个地方,她记得。
如今南城修建的不少,车子路过层层道路时,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
是记忆中地方,又或许不是。
“爸爸去哪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爸爸啊?”
“爸爸知道我要来吗?”
“爸爸见到我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