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哨并无固定打扮,我也分不清……”越说越害怕,休屠婵惶惶不安,“不如你背上我,我把头埋入你后背,或许没人认得出。”
“也好!”俯身让小女人趴上后背,去不得稳稳起身,“你也太轻了,比我小妹还要轻。这样,你装成病人,我们先出城,去谒舍暂时避一避。”
“咝……哎哟……疼……”一脸痛楚,休屠婵低声埋怨,“一点也不怜惜自个女人,使那么大力,人都快被你压碎了。”
迈开受伤的光脚,一边观察,一边忍痛前行,去不得讪笑,“你一口一个我的女人,我可啥都没做。最多……最多……那个啥,但真不是故意的。”
“还不承认我是你女人,都被你看个遍,全身上下也摸了个够……”
一时悲从心来,休屠婵哭哭啼啼,“呜呜……放我下来,让我马上死好了……呜呜呜……”
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当面哭,去不得无奈妥协,“好了好了,你就是我女人。不要哭了,小心哭成肿眼泡,我可不要丑八怪做我女人。”
“坏死了,就会作弄人……”破涕为笑,搂紧男人脖颈,休屠婵一脸陶醉,“早知你这么风趣,真不该杀你。难怪月儿为你着迷,不如我们今晚就在一起?”
“万一右边也被压伤了呢?”随口应付,去不得窃笑,“别胡思乱想,先养好伤,一切以后再说。哦,星月现在在哪?”
“就不告诉你!”女人的脸就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不再理睬男人,气鼓鼓的休屠婵自言自语,“阿囊说过,做女人都会疼。可我怕疼,到底做不做女人呢?”
“不做!”主动搭话,去不得张嘴即来,“做女人有什么好?自己吓个半死,被男人压地又疼,这不自讨苦吃嘛!”
轻轻捶打男人后背,休屠婵笑得花枝乱颤,“你……你就会……乱说,你不也一样啥都不懂。刚才一番胡乱掰扯,连我都差点信了,你可真会唬人……”
天色大亮,街上人流越来越多,吆喝买卖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谨慎尾随,一再辨认,惊诧的精干男子悄声呼喊,“尊驾请留步——”
四目相对,相互默契一笑,去不得先开口,“念奴可安顿好?是否有人跟踪?你们都没事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公子放心……”疑惑目光转向后背女子,“人病了?”
“的确病了,不过是心病……”来不及解释,去不得一下子放松,“我彻夜未眠,实在困乏不堪,你先带我们找地好好睡一觉。”
“念奴是谁?”女人就是敏感,尤其敢爱敢恨的蛮夷女子。瞪圆杏眼,小女子一下子化身母大虫,“除了我们姊妹,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
脚实在疼得不行,被迫放下背后小女人,去不得忙不迭解释,“千万别误会,念奴是我生死之交的小妹,昨晚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青楼里解救出来。回头有空再和你详说,好不好?”
在附近查探一番,精干男子轻声提醒,“这里恐怕不安全……”
盯视来往行人,话语间隐含担忧,“万万疏忽不得,两位请随我来!”
街角旮旯无人关注,几个乞索儿懒洋洋躺在地上消磨时光。斜睨不远处的三人,遥指居中的魁梧身影,不停晃动手掌,年长乞儿轻咳一声。
用眼神探询,确认目标无误,伸个懒腰,一年少乞儿起身悄悄跟上。
待转过第三个街巷,踢一脚巷口蹲守的年幼乞儿面前瓦片,指一指魁梧背影,也不言语,小乞儿大摇大摆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