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春色旖旎,奈何心如止水。口含女人伤指,心中默念经文,去不得恍恍惚惚睡去。
心愿遂成,柔娘酣然入梦,嘴角露出一丝羞涩笑意。
天太热,且三人睡在一起,允可难以入睡。对男君危险处境多少清楚一点点,心里默默祈祷,目光不离男人左右。
噩梦缠身,不知不觉汗透枕被,去不得猝然惊醒。与担忧眼神对视片刻,轻抚女人,彼此擦汗,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夜半梦半醒至天明,起来梳洗,去不得带众女入堂请安。求得长公主允准,先送四姝回房,换短装并叫上长兄,兄弟俩一路低语。
“小弟已征得长公主许可,让长兄入住我之前所居房间。人心叵测,请严守房中机密,务必保护好荷儿,长兄切记!”
人憨厚但并不笨,傅天雷频频点头。小弟向来胆大如斗,如今却如此谨慎有加,一定有人欲加害自己与小妹。
独自牵马出府,与等候已久的保护神边走边谈,去不得婉言谢绝随行提议。出宫城,一行人马赶赴洛城门。
一路快马加鞭出城外三十里,确认已甩开所有跟踪者,周胜才让两名部下下马。移交马匹,率队绕道回城,以迷惑不明对手。
十日期限倏忽即至,但此行非去不可。策马扬鞭,轻装上路的去不得暂时顾不上太多。
以坐骑天马为主力,两匹西极马相辅。两个时辰换一次马,人不停,马不歇。途中短暂打尖,喂食马匹精料及吃饱喝足,心早飞到心上人所在的幽州城。
沿官道一路狂飙猛进,当晚暂歇驿置,人马休憩一夜。次日天没亮继续赶路,日以继夜进发,第三日拂晓时分,疲乏至极的一人三马终于抵达幽州城外。
天微凉,西城门紧闭,四野杳然。
实在耽搁不得,上前叫门,人分外笃定,“本将乃追风校尉去不得,今奉长公主之命前来。请立刻派人告知二王子,我有紧急要务求见!”
来人乃军中将领,且与皇室关系密切,城门守将不敢懈怠。一面命人快马入王宫通禀,一面核实来者身份。
有问有答,得空啃食干粮,喝水解乏,去不得耐下性子等候。
时间不长,城墙上飘出一声熟悉嗓音,“没错,就是去兄,小弟等你等得好苦。三妹,我们一起接去兄回宫……”
大开的城门口,任由守卫查验印绶,看着憔悴不堪的俏翁主,去不得既心疼又心酸。人多嘴杂不便多问,牵马入城,三人边走边聊。
天色尚早,宫门内外一片静悄悄。命人好生照料马匹,小王子存心让有情人一诉衷肠。远远避开,随时观望两人所在,独自充当守护神。
宫墙旁,深情相拥,俏翁主化身泪人,“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一个人如何面对?呜呜呜……”
数月不见,人憔悴如斯,必有变故。替怀中人擦拭泪水,去不得多少猜到一点点,“是否父王不同意我俩的婚事?别哭,好好告诉我一切。”
含泪凝视一脸关切的白马王子,思念与委屈奔涌而出,泪中含笑的俏翁主轻轻捶打,话语中满含失落与担忧。
“父王嫌你身份低微,庆兄虽一再恳求,但父王坚持非王侯不嫁,我……我……呜呜呜……”
位及王侯何其难,白马之盟乃立国之本,异姓封王不可能。初次领兵出征,以区区一百胡骑且充当诱饵,欲一战封侯简直难于上青天。
越想心里越没底,去不得一时无语。虽有所预料,也颇具信心,但谁又敢担保能一次成功?郁闷加心塞,搂紧怀中泪人,人垂头丧气。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隐隐啜泣声夹杂在幽幽叹息声中,显得尤为刺耳。泪眼相望,愈发无助,俏翁主不由得悲从心来。
对眼下情势一清二楚,小王子也彷徨无计。远远望着宫墙下的相拥身影,人不住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