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赶到,不过已换马易装,若非近前认真辨别,绝对认不出来。
一路疾行中想出万全之策,为安全起见,人马径直奔入距京师一百余里的风林驿。
冲迎出的置尉亮出印绶及太子令,去不得言明厉害,提出护送要求。
即便不看印绶与太子令,三匹世所罕见的天马足以证明来人绝非等闲人物。
事关领军出征,置尉不敢懈怠。调驿舍快马,派出最强健的三名驿卒,并亲自送一行人上路。
让高大驿卒和自己换马并易装,约定在北城横门口会合,去不得叮嘱两人半炷香后出发。
戴红头巾,佩红套袖,身背特意借用的赤白色文书囊,带上同样装扮的矮壮驿卒,一溜烟绝尘而去。
百余里一蹴而就,一口气抵达横门城外,下马小憩,去不得静心以待。
不久赶到,换回衣装马匹及借用物品,拿到超出预期的丰厚酬劳,喜出望外的众驿卒快马折返。
会合姗姗来迟的侍卫队一行,在众骑护送下,人平安回府。入凤栖堂拜见长公主,去不得禀明一切后告退。
人乏累不堪,直接去早先居室,和诧异的长兄对付一晚。一夜酣睡至天亮,给长兄留下四锭金子,去不得大清早惊扰四姝春梦。
拜别长公主,携众美出府,逐一吻别,并叮嘱可儿好生照顾孪生姊妹。当着所有人的面,去不得再三警告。任何人都不许为难姊妹俩,若有人胆敢作祟,回府势必严惩。
男君不在,府中再无依靠,战场更危险重重。千般不舍,姊妹花泪流满面。同样担心,一样难舍,柔娘泪水涟涟。
强忍别离之苦,更担忧男君安危,眼眶泛红,允可强作欢颜,“男儿建功封侯只在今朝,请君奋勇杀敌,妾身姊妹盼君早日凯旋!”
“我会的,都好好保重!”一眼发现躲在人群后面的落寞倩影,去不得存心逗弄,“荷儿,不祝福一下阿兄?”
再也忍不住,小阿娇一下哭出声,“呜呜……荷儿祝……祝阿兄战无不胜……马到……马到功成……呜呜呜……”
递上二王子所赠宝刀,冲拙于言词的长兄点点头,去不得轻松上马。白马饰金羁,银盔映银甲,气昂然,人英武。回头看一眼众女,人大笑离去。
队形严整,催马跟上,太子宫侍卫队进入高度戒备状态。随行车驾内,手抚印绶符节及诏令,黄门侍郎苏文神色古怪。狐假虎威,两名小黄门宦官鼻孔朝天,对众人理都不理。
由周胜带队居前警戒,出宫城,人马浩浩荡荡奔赴北城横门。
一口气赶至西市街口,人假意遗漏需折返,请侍郎一行先到城门处等候。待两名小黄门宦官随车驾走远,去不得转马拐入约定地所在巷口。
没走多远,一名薄纱覆面的女子主动迎上。不等众侍卫出声喝止,撩开面纱,女子嫣然一笑。
催马上前,也不言语,去不得俯身拉人上马。待怀中女子坐稳,转马直赴城门。
当即被放行,车驾率先出城,一刻也不停留,转眼消失在风中。驻马静候,盯着城门口进出行人,两名小黄门饶有兴致等待。
查验众人符籍腰牌,值守横门的两名陌生军卒态度蛮横。领头军士倒客气,但不厌其烦彻查所有人随身之物,似乎故意刁难。
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周胜勃然大怒。
早已问清,池阳距京师不到五十里地。凭坐骑宝驹,即便途中有所迟滞,至多一个时辰不到即可抵达。冲官员压压手,去不得示意不必与小人一般见识。
时辰尚早,也不着急,与女子低声耳语,“为何不好好养伤,难道王兄不管?”
“公子的王兄可不是云儿的王兄……”扭头瞪一眼男人,女子似有所悟,“难怪王保保对我特别好,莫非……”
“王兄人不错,对谁都好,尤其女人……”赶紧岔开话题,去不得虎起脸,“背伤未愈,非要过来,万一伤情反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