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南城,大牢内。
脚步声有条不紊。
牢头看到面前的男人浑身一僵。
“佛、佛爷您怎么来了?”
张启山一身军装,一丝不苟的站在大牢里。
原本昏昏欲睡的看管瞬间清醒,触及到张启山的眼神吓了个寒颤。
张日山上前一步,冷声道:“寿生在哪”
牢头冷汗直流,他讪笑道:“大牢脏污,佛爷别脏了鞋子,我们定、定……”
张启山抬眸,牢头立刻止住话头。
如有实质的眼神看的人汗流浃背。
牢头擦擦冷汗,“里边…里边”
随后弓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转身时还不忘给旁边的兄弟递了个眼神。
快他娘去找陆长官!
张启山微微侧头,张日山立刻会意。
他站在门口,手放在侧腰的手枪上。
那表情,分明在说谁敢出这个门,爷就毙了他。
张启山如松的身影缓缓前进,走到最里面,牢头掀开房门的厚帘子。
那是一个单独的牢房。
牢房宽敞整洁,还有一张大床。
大床上,白色锦被顶出了个小鼓包。
张启山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享福。
见张启山面带不悦,牢头冷汗是刷刷的往下流。
他就一个看大牢的,祖坟冒青烟让他遇到这种修罗场。
牢头顶着张启山的目光,但对待里头的那位爷,还是忍不住放轻声音。
“生爷,来人了”
被子里的人没动静。
牢头在心里抓狂。
“爷,别睡了!”
寿生睡的正香,被一声叫醒,他不耐翻了个身。
“催命啊,睡醒就出去!”
张启山看着这场景,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
“你怕是出不去了”
寿生听到陌生的声音,瞬间戒备,腾的一下坐起身。
他头发乱糟糟的,领口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膛。
张启山看见他,明显一愣,眼中闪过片刻惊艳。
“你他娘谁啊,敢这么和我说话”
开口骂娘。
张启山眼中的惊艳瞬间消失不见。
牢头胆颤插嘴,“爷,这位爷是张大佛爷”
寿生如谪仙般的面孔有些发愣,随即上下打量张启山。
“嘁”
明显不放在眼里。
张启山心中有些发笑,倒真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牢头的三角小眼睛看看张启山又看看寿生,最后咽了咽口水。
努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