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武达虽心中有所疑虑,却只能带着手下差役应对突然出现的妖物。
连绵几十里的阳谷县河道,捕凶司差役人手分散开来,无法面面俱到。
“武捕头尽管放心,有我等在此,疏通河道一事定然不会耽搁!”
“洪七真是养了一帮好乞儿,居然连魔物都不害怕!”
武达一句话直接将那名云生教徒噎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恰好一名小吏快步前来禀报,将孔宣,林黎,陈方和师爷公冶云饕在铁匠铺遇袭之事情告知。
得知几人皆是遭受重伤昏死过去,心中愈发忧虑的武达望着这弯弯绕绕的玄水河。
即便察觉此地存在异常,可疏通河道的事情至关重大,不可耽搁!
只能吩咐手下差役严加防范,独自一人向着阳谷县城赶去。
依照惯例的武达并未去往他处,径直奔向紫鼎阁!
客室之内,钱通正与一众小工前后忙活,为四人诊疗伤势。
受伤昏死的几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床榻之上,道台欧阳劼竟也在此处!
“卑职拜见道台大人!”
欧阳劼闻言并未理会,依旧品尝着杯中香茗,似是床榻之上几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钱掌柜,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危?”
“小仵作,陈方和师爷虽是昏死过去,但伤势并未危及性命。只是特使大人伤势堪忧,已送服丹药,眼下只能静候!”
武达眉头紧皱,阳谷县能够拿定主意的的师爷公冶云饕昏死过去。
疏通河道之事若是依靠县令金文斗怕是白费功夫,眼下唯有向道台欧阳劼禀报。
“道台大人,卑职在玄水河岸边察觉些许异常,还请借一步说话?”
“可是流民未曾老老实实干活儿?”
“一众流民皆是安稳本分,卖力清挖淤泥!”
“那还能有什么异常!若是死上几个流民之事无需多言!”
武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思虑再三还是将心中担忧吐出。
疏通河道的流民在乞儿帮手下如此服帖,这看似正常之处,实则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不料欧阳劼听完武达讲述之后,竟微闭双眼靠在椅背之上。
“能够召集近千流民已是不易,即便是有些异常又有何惧?”
“属下担心有魔物在其中作祟,借着疏通河道的名义暗中谋划破坏生祀大典,毕竟后续人马需走水路前来!“
“到底是这小小县衙的捕头,思前顾后的!河道疏通完毕,我自会派蒙谛前去检视,即便真的暗中留有手段,有亲随抚台大人的阵师相助,能闹出什么乱子?”
“大人……”
“无需多言,你还是带些人手去防范流民造反,特使大人和师爷身受重伤,你这捕头难辞其咎!”
武达有苦难言,他带着手下差役前往玄水河正是听从师爷公冶云饕事业安排,不曾想眼下闹成眼下这番局面。
床榻之上,借助百辟剖刀吸纳魂气来疗养伤势的林黎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