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一定是他们的。”
王启年凑过去看,小声对范闲说:“这是边军的令牌。”
“太子指挥边军,这可不是小事,闹到陛下那里去可是捅破天。
大人三思啊。”
范闲想要拿过去,但被六嫂抢了过去。
她说:“这是唯一的证据,我不能给你。”
范闲心善,他没有强要。
王启年觉得这样不行,邓子越也觉得该拿走那令牌。
邓子越看透了这个世界,想要她活着,就必须拿走令牌。
范闲对史阐立说:“鉴察院的兄弟有好的医术,先带嫂子去治疗嗓子和脸,等我们收集到更多证据,再去告御状。”
王启年也说:“证据太薄弱,还不能撼动上位者的地位,我们还得忍忍。”
“好。”史阐立同意了。
邓子月带六嫂去找三处的兄弟治疗。
范闲怒气冲冲往外走,王启年小跑追上去。
“大人,大人……”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
王启年拦下范闲,“大人,如今时机不合适,如果想要保存史阐立和六嫂,就不能将这事告知任何人。”
范闲也预想到,一旦陛下知道太子指挥边军,必然会大怒。
甚至有可能会废太子。
但,不会的,陛下不会因为这事就废太子。
最多让太子禁足。
“史家镇那么多人命难道就这样算了?”
想到太子当初悲伤的面容,范闲就觉得作呕。
皇室里没有一个是好人。
王启年说道:“这事不能听六嫂一面之词,得要多方查证。”
“边军调动都是有记录的,不如先查一查这出入营的记录。”
确实不能轻举妄动,为了史阐立等人的性命,他得忍着。
范闲去找陈院长帮忙。
……
“你要查边军的记录?”陈萍萍惊讶地问。
“你没有禀告陛下吗?”
范闲摇头,“如果这事真是太子做的,陛下一定会包庇太子。”
“那就不查。让史阐立那几口人活着,不是更好吗?”陈萍萍也觉得这是个逆鳞不能查。
“春闱作弊案,你查了多少?有多少官员牵扯其中?”
陈萍萍转移话题。
范闲沉默。
陈萍萍想了想说道:“边军的事,我帮你查。
你现在主要负责春闱作弊的案子。”
为了让范闲从这件事抽身到春闱作弊案去,陈萍萍透露更多消息。
“这里头可能涉及到林相,你可得小心了。”
“好。”范闲心乱乱的。
他有些愧疚,如果没有和太子联手,史家镇就不会覆灭。
六嫂在鉴察院里住着,接受三处的治疗,她比较安全。
史阐立在范府上住着,帮着处理春闱作弊的案子。
贺宗维上门送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她的夫婿就是春闱被冒名顶替的苦主。”
“她要状告林相……”
范闲得知这事,当即找言冰云送女子到衙门去。
此外他去找林相问清楚真相。
史阐立在府上整理书房,突然六嫂哭着跑回来。
“小立,石头不见了。”
“鉴察院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么就不见了?”
六嫂摊开掌心的纸条,“他们将石头带走了。”
纸条上写着:“不想死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