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庆帝恢复理智。
他将手中牌子给陈萍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没有。”
陈萍萍回答得很干脆。
他从侯公公手中接过腰牌,“这腰牌……”
“秦将军府的?”
他不敢说下去,猜测太子是不对的。
庆帝说道:“彻查太子的势力,查皇后这段时间与谁接触过。”
陈萍萍拱手,“遵命。”
庆帝撑着额头,挥手让陈萍萍退下去。
等他们都离开后,庆帝写信飞鸽传书给李云睿,“彻查太子与秦家的联系。”
侯公公送走陈萍萍后,回到陛下跟前。
他轻声说:“叶将军禀告,说在行刑前二殿下到他跟前打过招呼。”
等了一会儿见陛下没有发问,侯公公主动说。
他说道:“二殿下吩咐,杖死史阐立。”
庆帝睁开眼,“杖死?不是手下留情?”
“确实是杖死。老奴也确认过,叶将军没有隐瞒。”
“有意思。”庆帝露一丝嘲讽,“让老二来见朕。”
侯公公应了。
“洪公公来请陛下过去。”
洪公公是皇太后那边的人,软禁太子这么大的事,太后必然要插手。
庆帝起身要到那边去解释一番。
……
陈萍萍推着轮椅出宫,恰好碰到了二殿下。
李承泽出了太医院,准备往宫外去。
“二殿下。”
“陈院长。”
陈萍萍笑吟吟,“我们一同走一段。”
“好啊。”
“二殿下好手段。”陈萍萍笑道。
李承泽两手环抱在前,“就知道你们会误会我,我也懒得解释。”
陈萍萍自顾自话,“二殿下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做了。”
“从通州的银子开始,二殿下就开始布局了。”
“陈院长也太高看我了,我若是有这么大能耐,当初就不会被范闲抓到走私的把柄。”李承泽笑道。
“老夫一直想不明白,殿下既然抢劫连尸体都打捞了,怎么就留下谢必安的剑痕呢?”
“一道剑痕让我们既查到殿下的痕迹,又不确定是殿下做的。”
“老夫现在明白了。其实殿下留下谢必安的剑痕,不是为了告诉我们你是抢劫主谋。
而是告诉史阐立:范闲连你都抓不了,更不能抓太子为他报仇。
这一件事以及其他系列的事故,让史阐立对范闲失去了信心,他自然就想要自己报仇,必然会选择告御状。
告御状这件事也是殿下告诉他的吧。”
李承泽侧头看陈萍萍,正好和陈萍萍的视线对上。
李承泽嘲讽道:“你不去抱月楼写话本就可惜了。”
“你这一切假设都在我知道史阐立还活着的情况下。
我也是史阐立到了京都才知道他存在,难道我有未卜先知吗?”
陈萍萍转回去继续推动轮椅,“这正是老夫疑惑所在。”
“你能知道六嫂的存在,但你未必知道史阐立还活着。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下剑痕呢?”
陈萍萍叹一口,“范闲也是你的棋子吧。”
李承泽:“我利用他做什么了?
范闲是你的棋子,我们都是某个人的棋子。”
“你不觉得某个人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吗?”李承泽带有阴谋地说。
陈萍萍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知道二殿下说的是谁。
陛下的心思,他越发猜不透。
临到宫门口,李承泽回身看向陈萍萍问:“史阐立一直在范闲的监视下,我有什么本领接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