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说道:“陛下对付太子的手段和对付林相是一样的。”
“他知道所有的真相,而后在背后推波助澜,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们的陛下他还有能力培养新的太子,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李承泽停下来,对范闲说:“我准备犯错误了,我决定离开京都,能多活一年是一年。”
范闲:我才不信。
同时两只飞鸽飞下来,一只被谢必安抓到,一只被王启年抓到。
“京都飞鸽传书。”
“同时飞来两只飞鸽,说明京都出了大事。”
“快回京。”
他们飞驰回京,还没进城门就听到了钟声。
“什么钟声?”
王启年:“大人是丧钟。”
谢必安说道:“只有那几位去世了才会使用这丧钟。”
信鸽只说皇宫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没说因为什么。
丧钟的响起正好证实了信鸽上的信息。
李承泽与范闲对视,范闲猜测是不是太子死了。
李承泽:“太子没那么脆弱。”
他用嘴唇告诉范闲:皇后娘娘。
进城后,李承泽直奔皇宫。
路上他看到有官府的衙役、护城的兵马司出动。
“皇后崩逝,全城禁乐一个月。”
“头三天,所有人不得出街买酒,所有人不得……”
李承泽等人到了宫门前。
“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
早有人等在宫门处,见到二殿下出现立刻上前去牵马头绳。
郭诤快速上前说道:“皇后崩逝,娘娘留有一封信给陛下。
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太子的自由,她将太子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身上……”
“如今太子出来了,在坤宁宫守孝。”
太子出了东宫,说明陛下同意了皇后的交易。
皇后这女人真是狠,居然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儿子。
下了那么大的一盘棋,居然被皇后娘娘给掀翻了。
眼看要赢的局面,一下子就要重头再来。
李承泽进了皇宫,就有宫女太监上前,协助二殿下换上白色麻衣。
皇后乃天下之母,也是所有皇子的母亲,所有皇子都需要为她披麻戴孝。
李承泽赶到后宫,碰到了身穿孝服的大皇子。
“你也刚到?”
“巧了,一起吧。”
到了坤宁宫两人低头往里走,里面传来了太子等人的哭声。
两人悄悄里往走,到了队伍后面。
李承泽抬头,看到皇后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安详地躺在金丝楠木的龙床上。
曾经的风华绝代,如今只余下无尽的寂寥。
她身穿朝服而死,如同夜色中的无声呐喊,昭示着她的不甘。
太子跪在床边,他的双眼红肿,泪水早已将他的衣襟浸湿。
他紧握着母亲冰冷的手,指尖的温度再也无法传递。
太子的心中,像是有一座山在崩塌,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如同刀割,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恨,他恨所有与他作对的人,是这些人害死了他的母后。
给皇后娘娘守孝是所有皇子该做的,但也不能一天都守在那里。
时间到了,后宫嫔妃散去,该回去休息的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