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四处都白色的纱布,唐皇宫也不例外。
陛下正批着奏折,侯公公碎步上前来。
“陛下,方才有下面的人来报,内库的小陈公公去了户部的人。”
“内库和户部勾结了?”庆帝问。
侯公公:“并非如此。”
“偷听到两人谈话,据说是内库亏空超过了一千万两银子,那头建议范闲早些成亲好接管内库,填补亏空。”
听到如此巨大的数额,庆帝砸了手中的奏折。
“一群蛀虫。”
亏空内库不可能只有李云睿一人,内库所有人都有参与。
这些人怕承担责任,所以想让范闲早些成亲,好填补亏空。
“必须要严惩贪污。”庆帝怒道。
侯公公不敢出声,怕惹火烧身。
内库的事事关重大,得要谨慎处理,侯公公不敢多言。
陛下亲自写信给李云睿,询问内库亏空的事。
……
谢必安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盘子葡萄,恭敬地递到殿下面前。
他凑近殿下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已经分别向两边送去了消息,他们恐怕都已经得知了。”
李承泽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这葡萄是从哪里来的?
今年的葡萄应该还没到成熟的季节吧?”
谢必安恭敬地回答:“这是第一批成熟的葡萄,下面的将军知道殿下喜欢吃葡萄,就命人用军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检蔬司的小戴公公知道殿下您特别喜欢吃葡萄,所以大部分葡萄都送到了府上。”
他接着说道:“宫里头也只有那些主宫妃位的有葡萄吃,其余的嫔妃还没轮到呢。”
李承泽拿起一颗葡萄,轻轻咬了一口,将葡萄籽吐到盘子里,感叹道:“这特殊待遇,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畅快。”
谢必安继续说道:“太子需要守孝三年,皇子需要守孝一年,五品以上的官员也需要守孝一年,而普通百姓只需要守孝一个月。”
李承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嫔妃们。
在人群中,他注意到有个妃子突然晕倒了。
他挪了位置,向后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叶灵儿的身边跪下。
周围的命妇们捂嘴偷笑,有人低声议论,认为二殿下不顾大体,显得不够体面。
叶家主母等人则不敢多言。
李承泽向叶灵儿询问道:“晕过去的那个人是谁?虽然跪在第一排,但朝服品阶似乎并不高。”
叶灵儿回答道:“我很少进宫,所以认得不全。”
叶家主母这时插话道:“那是荣嫔娘娘,去年才进宫,深受陛下的宠爱。
上个月传出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现在恐怕是累着了。”
叶家主母显然对深宫后院的事情了如指掌。
李承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刚才注意到荣嫔身边的人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母妃。
那一眼似乎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意味。
李承泽的眼神变得深沉,他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站起身来,目光在晕倒的荣嫔和周围的嫔妃之间游离。
他心中暗想,这后宫之中,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算计。
“谢必安,你派人去请太医,务必确保荣嫔娘娘和腹中的龙胎无恙。”
李承泽对谢必安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必安领命而去,李承泽则缓缓走向自己的母妃,低声询问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