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典神情严肃地向陛下禀报:“陛下,臣在此还有另一项重要的发现。”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检蔬司的小戴公公,除了造假账、私卖宫廷珍贵果蔬之外,还有其他不法行为。
有人向我们检举揭发,小戴公公对百姓施加迫害、贪污受贿,并将这些不义之财存入养老钱庄,以此给二殿下贿赂朝廷命官。”
话题一下子牵扯到李承泽身上,这是要将二殿下拖下水。
太子:好戏刚刚开始。
听到这里,情况显然变得更加严重。
李承泽不得不站出来打断宫典的话,他疑惑地问道:“等一下,这怎么就牵扯到养老钱庄了?
养老钱庄怎么就成了我揽钱、并贿赂朝廷命官的工具了?
范闲也参与养老钱庄,这是一个有益于无儿无女的百姓的钱庄,这是一个利民的钱庄。”
范闲见自己被牵扯进来,立刻出列解释道:“陛下,养老钱庄的理念确实很好,臣也曾答应过,在接手内库之后,会用内库的钱去参股养老钱庄。
只是二殿下有没有用里面的钱去贿赂朝廷命官,臣就不知道了。”
李承泽不满:你小子就不能多说点。
李承泽转向陛下,坚定地说:“养老钱庄经得起查,若是宫大人想要查账,养老钱庄随时欢迎。”
庆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道:“够了,先说荣嫔的事。”
他转向淑贵妃,问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淑贵妃看着陛下,平静地问道:“有书看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有书看,无论陛下让她去哪里,她都愿意接受。
“陛下,谋害皇嗣绝不能姑息。”皇太后严肃地说道。
庆帝点了点头,说道:“淑贵妃谋害皇嗣的证据确凿,今日起贵妃闭宫独住,任何人不得探视。”
李承泽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淑贵妃,而淑贵妃则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向陛下屈膝行礼后转身离开。
对她来说,只要有书陪伴,她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上次和儿子谈话之后,她已经做好了进冷宫的准备。
一些妃子看到贵妃被软禁,心中暗自窃喜。
贵妃被打压下去,她们才有机会觊觎那后宫之主的位置。
试问谁不想做皇后?谁不想成为天下之母?
李承泽恭敬地向陛下拱手说道:“宫中独居十分孤苦,儿臣愿意替母妃分忧。
请陛下降罚儿臣,让母妃的惩罚减半。”
太子冷笑一声,嘲讽地说:“你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
李承泽闻言,面不改色,反而更加坚定地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身为皇子,自当以孝为先。
母妃受罚,儿臣岂能坐视不理?若真因我之故,使得母妃受苦,那我李承泽宁愿受双倍乃至更多的责罚,以显孝心。”
庆帝凝视着李承泽,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缓缓开口:“你的孝心朕已知晓,但国法无情,不可因私情而有所偏颇。
淑贵妃之事,自有定论。至于你,朕会另行考量。宫典,你继续说,关于小戴公公的事。”
宫典领命,继续禀报:“陛下,臣已暗中调查多时,小戴公公的不法行为远不止于此。
他不仅利用职权欺压百姓,更勾结外臣,暗中操控市场,哄抬物价,从中牟取暴利。
一位金姓的女子能作证。他的父亲遭受小戴公公恶意刁难,且恶意罚款,导致不得不卖女儿还债。”
金姓的女子?
难道这个金姑娘的爹还是死了?
改变了很多事,但终究改不了那些小事的走向。
“前不久金姑娘的父亲死在抱月楼,她要为父亲报仇,检举了检蔬司。”
太子出列,说道:“父皇,这些罪行口说无凭,得要人证证词。”
“带证人上来。”
庆帝发话了,宫典当即去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