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赶在长公主进京之前，将火炮弄出来，好送她进长信宫居住。

……

京都，一片肃穆。

自皇宫而起，绵延数里，素缟如雪，哀声载道。

宫门敞开，白幡猎猎，随风哀鸣。

皇后的凤车，镶嵌宝石，映日辉煌，却无人欢庆，只见沉痛的荣光。

太监们捧着祭祀的器皿，神情凝重，仿佛要将这无尽的哀伤一同祭入无边的夜色。

城楼之上，鼓声低沉，咚咚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每一次敲击，都是对皇后娘娘的一次告别。

太子穿着素衣护送皇后娘娘到皇陵。

出了皇城到了内城，太子看到街巷间百姓们自发穿上了素衣，头戴白花，跪送皇后棺椁。

皇后所经之处，商铺紧闭，酒旗低垂，连最喧闹的市井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贩们收起了摊位，手捧香烛，眼含泪光，默默地行下一跪，表达着他们最朴素的哀悼。

皇后是什么模样的他们不知道，皇后对他们施行什么好处他们也不记得了，他们只知道如果在这场景里笑，鉴察院的人可不会让他们好过。

出殡的队伍缓缓前行，如同一条白色的河流，穿过京都的脉络，流向远方的陵园。

太子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京都的路如此漫长。

可惜了，老二被软禁，不然让他跪着送母后出京。

二殿下在府中，听到外面传来的哀乐。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恭送皇后娘娘。”

恭送一位伟大的母亲。

他将杯中酒倒在地上，就当做送皇后娘娘了。

李承泽静静站在园中，直到哀乐消失在城中。

“好了，都起来开工，我们继续造大炮。”李承泽喊道。

“让打铁铺的那几个过来帮忙。”

……

范若若带着自己的医药箱出现在剑庐，她闻到猴子身上的味道。

“你也去打铁了？一身的味道。”

李承泽不回答她，“走，带你去见一个产妇。”

“她生了两天没有生下来，大夫让她家选择大小，他们都选了保大。

你去做剖腹手术，将她的胎儿抱出来，再缝合治疗。”

“救活她，你功德一件又积累了经验；救不活，继续学习，直到学成为止。”

范若若跟在猴子大侠后面，认真听着。

这些日子，她在他身边学到不少，不管是医术还是人情世故。

主要是这个猴子大侠总能给她找到很多活体，让她放大胆去做实验。

范若若认真地点头，“我问哥哥要了好些麻沸散，应该能减轻病患的痛苦。”

到了产妇家中，李承泽让她等一下，“送你一些东西。”

说着李承泽抚摸她的头，“这是一个做了六十年接生的产婆的经验，特意为你找来的。”

突如其来的知识，让范若若挺直后背，娇俏的面孔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这……”

李承泽推她进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