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火没有继续追下去，只是回到林梓涵身边，继续让她闭上眼睛，随后抱着她离开神泣之地。

神未死之前，凡人不可直视。

……

“呵呵，”老人慈祥地笑笑，“来了。”

语罢，他提着自己的徒弟飞奔而去，那个方向不远处，是哪吒在跑着，黑色的神血洒满祂经过的土地。长在那被神血染过的土地上的花草刹那间枯萎，树木的叶子迅速变黄，掉落，最后仅剩枯树一颗，毫无水分。

那柄剑的毕竟是杀戮了数不胜数的神的剑，对着神有着天然的伤害，这也使得哪吒胸口的巨大划痕迟迟不好。至于那破碎的两颗心脏，是祂活着的本源，自然不好恢复，若不是祂有三颗心脏，否则便已然陨落。

忽然，祂顿住脚步，看着那一手提着少年，一手又捧着佛珠的光头老人，笑容是那么的慈祥，让人觉得亲近。

哪吒本就重伤，看到人来，又不受感化，立即施展了如逃离李余火那般的神通，只是刚一施展，祂便愣住了。

“是你？是你！”

三个声音响起，一个是嘶哑的童声，另外两个是音色不同但有些脱离稚嫩的少年的声音，都从疑惑转为震惊。

“你想干什么？”

那慈祥的老者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徒弟，笑道：“我徒弟果然天生不受感化影响，善哉善哉。”

紧接着，那慈祥瞬间转为杀意，提起拳头砸向哪吒。

……

“你没事吧。”

林梓涵闻到新鲜的空气，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打量着正在抱着自己的李余火，怕他身上有什么事。而李余火则是走到一棵树旁。

“别乱动！”

李余火将她放下，自己则是将那身迷彩服脱下，上面还有着黑色的神血，对于修为不高者几乎是必死的毒物。李余火也不敢乱丢，单是那些被滴过的土地，就足以让他重视这神血。

“凶什么凶嘛，我不也是关心你。”

林梓涵自然不知道，她也不过是刚进第九局的人，自然不知道太多事情，比如神血不可触摸。只是当她看到那些枯萎的花草与树木上的黑色液体，她明白了李余火的想法，毕竟她又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林梓涵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

“没事。”李余火言简意赅，只是那一身肌肉在月光下是多么显眼。

李余火看着衣服，对着坐在地上的林梓涵说道：“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换身衣服。”

看着周围黑暗的环境，林梓涵有些害怕：“能不能带上我，我怕。”

“祂不敢回来，也回不来。”李余火语罢，紧接着跑进树林里，这留下林梓涵一人。

后者赶忙站起，想要追上，结果看不见李余火的身影，她心中很是害怕，同时也有抱怨，踢了踢地上的石头，轻声道：“死直男，臭直男，活该没女朋友！”

只是那石头转转，转到一身白衣的人脚下，林梓涵瞬间警惕，看着那带着兜帽，披着月光的人。

“还骂我臭直男？”

那兜帽下传来李余火的声音。林梓涵瞬间红了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就是直男啊，直男癌，怎么了，缺点不让说？”

说着说着她就硬气了起来，双臂一抱，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