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漓月洗漱完毕,换一身银粉华衣轻裹柔软的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魅惑撩人,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翩跹柔美。
三千青丝将干未干披在背后,侍女秋雨拿着干净的毛巾仔细的擦拭。
尹漓月有些不安的揉着眉头,想到了什么,抬头吩咐道,“传太医过来!”
“公主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吗?”乐心将温度刚好的热汤奉到尹漓月面前。
尹漓月就着乐心的手喝了一口热汤,几分恼怒几分担忧的说道:“这都多少时日了?驸马的风寒还不见好,这太医究竟有没有用心?还是离开了皇宫,就不把本公主当主子了?”
“他们可怎么敢?”乐心小心翼翼的回道,“公主殿下,但凡风寒都有一个周期,特别是像驸马爷这样平时身体特别好的,一旦得了风寒,恐得多些时日才能完全好。”
“是吗?”尹漓月半信半疑,“若驸马风寒不好,本公主怎么和他……”
尹漓月说着半羞半嗔的睨了一眼乐心,见乐心睁着一双天真无知的大眼睛认真的聆听自己说的话,顿时又说不出口了,顿时叹了气,“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要是甜心在就好了。
尹漓月想起了甜心,那个婢女,虽说大大咧咧的经常说东忘西,但鬼机灵还是不少。
乐心便垂着敛目,不再言语。
“甜心呢?”尹漓月一碗热汤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
“还关在柴房!”
“嗯。”尹漓月摸了一把干爽的头发,挥退一屋子的婢女,独留乐心说话,“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袖笼底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显出少有的忐忑来。
乐心双手交叠伏礼,道:“回公主殿下,奴婢问过甜心,甜心不太记得是怎么去的驸马爷的房间,刚好碰到驸马爷回房,驸马爷一气之下就要教训甜心,甜心受不住吓,就晕了过去!”
“只是这样?”尹漓月悄悄舒了半口气,“若是这样,驸马为何执意要把甜心关入柴房?还如此苛待?”
“奴婢不知。”
“本公主送给驸马的点心呢?”尹漓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抓紧了椅橼,“驸马可有享用?”
“驸马并没有碰点心。”乐心回的更加小心,“奴婢听浮光殿的小厮们说,驸马爷下令将甜心关入柴房之后,就离开了,并吩咐浮光殿所有的人将浮光殿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公主殿下送去的那道点心也被……”
乐心伏在地上,不也说后后面的话。
“还好还好!”尹漓月终于舒出了另外的半口气。
点心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是宫里的老人给她做的,说是放了东西,可以促成她和驸马的好事。
可谁知道,她刚把点心送到驸马的房间里,还没等来驸马就等来宫里的嬷嬷,说是皇太后身体不恙,让她跟着众宫妃一起去祈福寺为皇太后祈福。
她只好匆匆离开,留下甜心处理那些有问题的点心。
到了祈福寺,她仍是坐立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万一驸马吃了那些点心,万一驸马错把甜心当成了她……
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派乐心回来打看情况。
乐心府了,她仍是焦心忧虑,就连皇后娘娘也看出她心神不宁。
祈福讲究心诚。
皇后娘娘只以为她是担忧驸马爷,便免了她的祈福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