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沉思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天下第一剑’——棠溪宝剑,传说此剑不仅坚韧质地柔软,总能在不经意间致人于死地。始于西周,毁于唐代,铸剑技艺早已失传!”
元继一听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波光,打量着叶小蝶。
他在十五岁那年,行走江湖时,在师傅收藏的典故里提到一句,‘热锻冷锻可出传世名剑,惜玄铁无处循,已绝世。’若明也知道,可是记载的古籍已经在那场大火焚烧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子真的越来越是个谜!
元恂惊奇道:“什么剑?什么书?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叶小蝶眉眼一弯,笑意盈盈看着元恂,淡然说道:“已经不重要了!”
元恂赞赏叶小蝶的博学多识,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剑,你可以多和玉面书生学,他剑术是最好的。”
叶小蝶一脸惋惜道:“如今不行了,他的胳膊伤了,现在提笔都难,至少得修养一年之久,方可用剑!”
视线又从剑身上移到元恂脸上,注视着他的表情:“太子你精神挺分裂的,喝得高山茶,住得田园居!你到底想要什么?”
元恂一怔,半晌,淡然一笑,道:“你这嘴真不饶人!”说完摇摇头瞅着元继。
元继看出来了,元恂真的也是很欣赏叶小蝶,甚至叶小蝶在某种时候情感倾向也是元恂,至少她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注意过自己。
顺着叶小蝶的话,说道:“你说得不错,可是形势对自己不利时,“静”是最适合的。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太子你生在皇家,就生在了洪流之中,又选为太子,身负责任重大。皇家流血,你是经历过的,从尔虞我诈到血流成河都是在所难免的。”
元继走了几步,抬头仰看着“静”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转过身来,目含凌光,淡淡地说道:“就像我本来是个将军,专注打仗方可,研究打胜仗,打好仗就行!就因为姓元,免不了身不由己地被卷进来这场皇家纷争里。就像若明刺杀高肇,没成功,反而身受重伤!太子你明天选妃,是时机也是危机!”
元恂目色一沉,问道:“你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些嘛?”
“我和小蝶都觉得,高丞相和高皇贵妃一定会在明天选妃的时候,搜查太子府,这样高家姐妹就可以光明正大参你一堂。!”
元继温柔地看着叶小蝶,盯着叶小蝶脸,自己的心狂跳不断。
感情是自私的,既然她选择自己,接受了自己的情感,那她就只属于自己。即使有时她会不经意间地分成两半,他也一定会夺回来,让她视线里、心里只有一个自己。
至于元恂。
当年阳光直率,正义果敢,可五年的恬淡生活归来的太子,身上不是多了稳重,而是优柔寡断,甚至妇人之仁。
可生在皇家的洪流中这份仁义有时就是致命的,对于君主有时杀伐果断也是为君之道,治国之道。今天面对着是高肇权谋算计,明天就得面对着就是他国的铁蹄践踏。
仁慈放在对民的方面,夺君之路如身临战场中,只有奋勇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