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元继,想到刚才在紫薇院,听到叶医女叫的名字也是元继。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吓得一下瑟缩发抖,原来她是所有人的棋子!身体不由地向后倒去,撞到墙,发出一声响。
高贵妃离门口近,听到窸窣的声音,瞅了一眼,看到脚尖,正是她送给青女的那双金丝绣花鞋。
眼珠子滴溜一转,嘴角一侧向上一弯,身子故意撞了一下柱子,“哎呦”一声,压住青女的声音。
“怎么了?”
皇贵妃假意扶着胳膊,讪笑道“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你自己的屋,你还不知有几根柱子在哪儿,能撞到。”高肇很关心地上前一步,皇贵妃急忙往里面走了一下。
高肇说:“我看看!”
“没事!”
门外清河君主一动不敢动,屏气凝神地听着。
“哥,青女的母亲的事,你打算告诉她吗?”
清河郡主一听说自己的生母,心里一下提住一口气,不敢呼出,更加谨慎听里面的每一个字。
她在府里的时候就问过父亲,关于生母的小姐何氏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能得到父亲这么多年的挂念,不取正妻,只有自己生母一个女人。虽然是妾室,但也算是只谢鸳鸯不谢仙的佳话了。
“突然提她干吗?一个不入流的歌姬而已!”高肇很是厌恶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她眼角的痣和她同一位置,我怎么会犯糊涂,有个青女!她竟然烧掉了我的一幅画,她就该死!”
皇贵妃阴阳怪气地说道:“哥你不要生气!那个女子再怎么样也给你生了个一儿半女,不然你这一生不就很寂寞吗?”
一提到爱女,高肇脸上不由得浮上一抹笑容,温和地说道:“青女确实不错!”
皇贵妃柳眉倒竖,斜憋了眼门角,嘴角一勾,继续说道:“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你亲手用剑杀死的,而且还埋在后花园的油菜地里做肥料,那把剑还是你的初恋送你的。也不要让她知道园子阁楼里的秘密,就是你秘密初恋的画像!而且都是你一笔一笔没日没夜画的!”
高肇一听皇贵妃的话锋不对,立马站起身来,盯着皇贵妃厉声大喝:“你说这干什么?”
“没什么!”皇贵妃讨好地笑道:“哥,我不是怕你没有叮嘱好佣人,给说漏出去吗?”
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提给高肇瑟瑟的说道:“压压惊!我们母子二人还得仰仗哥哥在朝中的位置,等恪儿回来,我们想办法让皇帝退婚,然后嫁给恪儿,不就两全其美了!”
“等恪儿成为皇帝,您就是国舅也是皇丈,到时候这个国家您不就是最大吗?你说对不?哥!”
一听皇贵妃这么说,正中高肇的野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河君主一下麻木了,这一趟进宫对她人的生来说,可谓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自己生活编制的一个又一个谎言里,自己是任何人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