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也着实无奈,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封信件,承于皇帝。
皇帝看完信,俨乎其然地佯装煞的有见识的,说道:“原来真的要在我朝择一良婿呀!”
睥睨着使臣和公主,说:“好事,那就择吧,有喜欢随时可以上报!”
恒舒公主一听,乐了,像是得到某种特许,对着皇帝行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双手交叠,起手至眉心处,双臂如抱鼓,躬身九十度行了一个大礼。
行完礼,开口道:“我选好了。”转身伸手指着一处,坚定地说道:“就是他!”
众臣子又是一惊,皇帝也一惊。
元继和叶小蝶相互对视着,无限深情,无限无奈!
皇帝“呵呵”一笑,“不行,已经成了家室的,不能选!”
“休了,就可以了!”恒舒公主大言不惭地说。
“不行!”皇帝严肃道。
“不……行!”恒舒公主转身向着元继方向走去,元继盯着叶小蝶,感觉到恒舒公主靠近,吐出一口冷气,眼皮都不抬一下。
长舒公主知道自己不被待见,没放在眼里,等去了中原都得听她的。对着元继说道:“请把夫人请出来,如果她比我下去,我就退出,如果我比她强,你必须休了随我去中原做驸马!”
元继抬眸看了一眼恒舒公主,嘴角一勾,冷笑道:“公主这么强人所难,不过臣实难从命!公主另择良婿吧!”
嘴里这么说着,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啪”的一下碎了,酒水“咻”溅起一尺高,落在桌面。
世子妃的失踪难道要在这样的场合下公开吗?
元继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小蝶,眸里写满了担忧与坚定,对着皇帝敛容屏气,正要开口。
“哎呦”的一声,清河郡主突然倒地不起,闭眼之前对着叶小蝶喊道:“我好难受!”
叶小蝶急忙上前把脉,她确实怀孕了,但是有流产的迹象。她低头一看桌子上,原来清河郡主吃了山楂条,幸亏吃得少,孩子应该无大碍。
不过眼下,得帮她隐瞒,于是对着皇帝禀报道:“她没事,只是喝了冷酒,脾胃不适而已。”
“把清河郡主扶到紫薇园休息吧。”
还是只有紫薇园最偏僻,没有闲杂人等,于是对着围上来的长乐说道:“让她去你的宫里,我方便照顾!”
长乐点点头。
叶小蝶随着清河郡主来到了紫薇园,她给霜儿喝了安胎药后她便昏睡过去了。
她看着安静躺着霜儿,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为自己和元继迷茫,一方面为清河郡主和她肚子的孩子迷茫。
自从她来到这儿,她就一直被裹挟着往前走,却不知方向和目的,而她自己却什么也决定不了。
她刚才从元继眼中读到,他要向皇帝摊牌世子妃的失踪,他该领罪了,可是明明她还活得好好的……
自己在这儿照看清河郡主安心睡着,那边元继是否摊牌了呢?一旦摊了牌那不是给恒舒公主留下余地吗?明显现在不是个说出真相的时候,可是恒舒公主只有见了世子妃才收心。
怎么办啊?好累啊!
“姑娘”
叶小蝶看着烛光正想着出神,忽地一个幽幽的声音叫她。她回头看着霜儿没有血色的脸,倒了一杯红糖水走过去,给她喝。
霜儿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问道:“红糖水,我一来月事,就会喝,所以我一般都会常备着。”
霜儿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叶小蝶,喃喃地开口问道:“我是来月事了吗?”
叶小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