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继,叶姑娘一定在三十里的茅草屋里!”
元继一听,目光如炬。
但瞧元恂唉声叹息地来回走,突然抬起头,紧紧皱着眉,抿着嘴唇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她不一定会原谅你!”
元继慢吞吞地说道:“她真的会在那儿吗?”
元恂摇摇头,“不确定!”
元继翻了个白眼,又喝了几口,全喝光了。他又晃了几下,酒壶里一滴酒都没有了。他拿起酒壶,给元恂晃了几下。
“来人!”
“太子殿下!”
“去酒窖搬一坛子枫叶红过来!”
“是!”
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在书房里对饮了起来。元继斜着身子,醺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趴在桌子上的元恂突然开口道:“你对我真的很失望吧!我也对自己很失望。”他闭着眼睛,叹气般地说道:“我也真的累了!”
想到叶小蝶,又想到她曾经似乎说过,元继的小妾害过她,她做梦都想亲手杀了那个小妾。
于是开口问道:“你的那个小妾怎么样了?”
“不知道!”元继不明元恂突然提起这个小妾做什么,可是一提她,心里万般厌恶,竟然想吐!弯腰干呕了几下,又喝起来。
“当高肇下定决心,将青女牺牲掉时,他就已经替元恪铺好天朝的路了,这次恒舒公主来这里,不是偶然,是必然。只不过高肇和高贵妃失算的是,元恪根本看不上恒舒公主。”
“她看上你了嘛!”元恂撑住桌子,站了起来,心里其实无限的孤寂,他只对叶小蝶动心,可是叶小蝶只是把他当哥。
所以,娶不到那个最喜欢的,娶谁都一样。
凄楚地说道:“好,我愿意娶恒舒公主,你就筹谋吧!”
“太子!”
“你不用再说了!清河郡主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那种场合,我不生气,不正常!”
说完向着里屋的挂着蚊帐的床,跌跌撞撞地走去。
醉汹汹地说道:“你睡榻上!”
元继就这样睡在外面的榻上,直到鸡鸣第一声叫,他就起了。叫醒元恂,两人骑着马出了城,向着三十里地的茅屋飞奔而去。
可是茅屋已经荒废很久,杂草丛生,根本没有人居住。正当元继转身要离开,瞥见了一处,明晃晃闪着亮光非常地刺眼。
他走过去,原来是一个针线篓子,里面放着一些破碎的布条和线。翻腾到下面,有一把剪刀,还有一个断成两节的璧玉镯子。
他急忙从胸前掏出自己带的玉牌。对比一下,两个物件明显是一块物料,质地纹理都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他听母亲曾经说过,特意从西域买的料,分别磨成两块光滑的玉牌和镯子。玉牌是冠礼之后母亲亲手给他带在了身上。而镯子是他成婚时,亲眼见证母亲给世子妃带在了腕上!
元继握拳透爪,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