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龙将宋平拖到了李语婷的身前。

“婷婷，这就是害你的人，你看龙哥哥怎么帮你报仇。”

陈志龙说完之后，双眼空洞地凝聚出一把木属性的气剑，一下子插进宋平的手上。

“啊！”

宋平惨叫了一声。

惨叫声打断了夏思茹的嚎啕大哭，她止住了哭声，走到了宋平的身前，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陈志龙没有管夏思茹，接着凝聚气剑，再次插向宋平。

而之前那剑的伤口现在慢慢开始恢复了。

陈志龙用木属性的气剑术折磨宋平，只要他灵力足够，就可以一直折磨下去。不管他怎么伤害宋平，只要不是一击毙命，宋平就死不了。

夏思茹发泄了一通之后，觉得还不够解气。她忽然抬起了脚，对着宋平的胯下就是一脚踢了下去。

“啊！”

宋平惨叫一声之后直接晕死过去。

正当陈志龙想要将宋平弄醒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李语婷微弱的声音：“龙哥哥，可以了，将他杀了吧。”

李语婷之前一直是清醒的，她听到了宋平和陈志龙的对话，看见了陈志龙为她报仇所做的一切。

她知道，只要宋平一天还没有死，陈志龙就一天也不会快乐。只有将宋平杀掉之后，陈志龙才有可能从仇恨当中走出来，所以她让陈志龙直接杀掉宋平。

陈志龙看着李语婷的神情，空洞的目光恢复了色彩，然后又变成了悲伤。

他听见了李语婷口齿清晰地对他说话，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的表现。

他一手拧下了宋平的头颅，飞起一脚将宋平的尸体和头颅踢得远远的。然后他回到了李语婷的身边，将她轻轻抱住。

夏思茹失去了发泄的对象，也回到了李语婷身边。

只要李语婷让陈志龙做的事，他以后一定会遵命而行。

可惜，李语婷想要他做的事已经不多了。

李语婷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她将头靠在了陈志龙的身上说道：“龙哥哥，我走了之后，请你照顾一下思茹，思茹她其实——”

“我才不稀罕这条臭虫的照顾，他才是一切危险和不幸的来源。”

夏思茹打断了李语婷的话，狠狠地瞪了陈志龙一眼。她看向陈志龙的眼神和之前看着宋平的眼神没有多大区别。

“思茹，我要先走一步了。以后你不要总是强撑着，不开心的时候就哭出来吧。哭，不是软弱，只是一种发泄方式。”

夏思茹听见李语婷的临终嘱托，强忍着泪水，对着李语婷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婷婷你放心吧。”

她嘴里答应着李语婷，心里却想：没有你之后，世上哪有人可以让我毫无顾忌地宣泄情感呢？

“龙哥哥，你把我扶直一点。”

陈志龙不明所以，但还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这样，李语婷靠在他的身上，自然就更直一点。

李语婷直了直身体之后，用一只抓着陈志龙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按着脖子上面的伤口，居然轻轻唱起了歌

“花开花又落，相思无处寄托。……风，吹过，你千年的寂寞。云，载动我无法触摸的温柔……天悠悠，地悠悠，怎奈情深缘薄……”

陈志龙一听开头的旋律就知道李语婷唱的是《情衷》。

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单机游戏里面的插曲，他很喜欢这个游戏，也很喜欢这首歌。

“咳咳”

李语婷因为用气过度，咳出一口鲜血。

“婷婷，先别唱了，以后等你好了之后，你再唱给我听。到时候我一定缠着你唱，把你缠烦。”

李语婷没有停下来，只是用力握了一下陈志龙的手。

后来，李语婷不能再清晰地唱出歌词了。她又“啦啦啦”地哼着各种的旋律，每一种旋律都是陈志龙非常熟悉的。

李语婷先后哼唱出《梦回仙游》和《莫失莫忘》。

当她哼唱《莫失莫忘》到一半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她按着脖子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