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贤稳了稳心情,他重复着床上人口中的几个字:“我们死了?”
“嗯,小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应该是服用了跟我差不多的药,能遇见你…我感觉这些日子没那么难熬…我心里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你的细心照顾…这个药让我必须离开了,如果可以...我很想念我的妻子…我想见见她…希望她能来看看我,哪怕是我的遗体也好…”
宴贤的头还是晕的厉害,听见床上人的话,让他的脑袋混沌不堪无法思考,他扶着墙缓缓坐在边上问着:“什么药?我们一样?能跟我说清楚些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宴贤,而是接着讲着:“我的工作也是跟制药相关,我感觉我们吃的这种药很是不简单,你最好找一些能续命的药物掉一掉你这口气,你和我不一样,也许你能熬过去...”
“我吃了药..我不太明白,我除了刚刚去吃了点药,这些天我并没有吃任何药,你能把你知道的再说明白一点吗?”
床上的人将头扭过来朝向宴贤,望过去他眼里只剩下眼白,他缓缓开口说:“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这个项目估计另有其他目的,这不是你能解决的,离开这里…才是对你来说最好的结果…”,
晏贤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没头没尾的话语。
“我妻子叫惠芳,我死后…希望她能来看看我…你是个好医生,我就这点心愿了,希望你能帮帮我。”
宴贤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我也刚来这里没多久,我可以把你的情况通知医院,让你的妻子来看你…”
听对面没有说话他以为他默认了,他慢慢地整理着思绪然后问到:“你能把你刚刚说我吃了什么药的事情给我讲清楚些吗?”
对面没有答复,晏贤等了很久,对面也没有出声,他不禁喊道:“付树立你还好吗?”
付树立是病人的名字,对面还是没有回复。
晏贤缓缓起身走到床边,他朝病患面前挥了挥手,还是没有反应。
他眼中只剩眼白,僵硬的坐在床上,将头朝向他的方向,不管宴贤怎么唤他都是没有反应,看样子是已经走了…
现在这里只有他了,他的头晕的不行,遇见这种情况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能感到身体温度在不断下降,不适的体感越来越明显。
他走出病房想去寻找晚上值班的同事帮助,然而,在走廊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人…
没办法的宴贤只能听付树立的话先去药物储藏室里找了剂可以掉命的药物服下。
此刻他感觉累极了,趴到自己的工位上慢慢的便失去了知觉…
此刻,他又看见了付树立,付树立站在趴在桌子上他的旁边,看着桌子上的他,而他则是看着自己和付树立背影,付树立说到:“你做到了。”
宴贤想到了那个梦中的声音:“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的那人是你吗?”
付树立并不想让宴贤知道太多,他背对着宴贤说:“你可以离开这里,你还有美好的生活,你根本无法想象你们面对是什么…这些不知道要比知道来得更好…帮我找到我的妻子,我的身体无法等她太久我该走了…”
付树立站在那里没动:“别看我,你太虚弱了会被我带走的…”
闻言宴贤转身背对付树立:“好了。”
身后传来声音:“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