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俊礼神情有些恍惚,看着两个妙人,轻捻琴弦,动人心弦的音调如珠似玉般滚落下来。
汪俊礼大悦,让人捡着好吃的好喝的只管呈上来,又叫妈妈把玉琼酿热两壶上来,本世子要不醉不休。
是夜,环采阁丝竹管弦、莺歌燕舞,欢笑声、娇吟声不断。
汪俊礼娇娘美玉环绕,尽享齐人之福。
方雨晴果真是个有胆量的,和聆吟、玉漪一起,轻敞纱衣,抚琴的,劝酒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你偎我靠,直把汪俊礼迷的予取予求,无可无不可。
玩累了,一起去后面,也没拉屏风,肆意调笑,轻狂妄为,如脂似玉的柔软白腻丰盈起伏,不眠不休的,一夜痛快。
聆吟和玉漪是新人,好好的姑娘家,准备卖艺不卖身的,这次一起这样了,自然不甘心,趁着汪俊礼心热脑热,吹着枕边风只说让世子负责,汪俊礼正精虫上脑,哪有不应的,早信誓旦旦的承诺,必好好准备几台大轿,吹吹打打,风风光光的把二人抬回府去。
挨着床边角落候着的叶紫,直接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连忙死死捂住嘴,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看到几人正沉浸其中,没人注意自己这边,遂慢慢的悄无声息的退出里间,走到外间屋门口处,整理好衣服,给门外的程志二人传了暗号,把这个信透了出去。
程志不敢耽搁,把这边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回了侯府。
侯府。正院。汪夫人也是一夜未睡。侯爷将这事全权交给她处理,她却想先听听玉环的意见。
挨到第二天一早,伺候了侯爷上朝以后,也顾不得吃早饭,让人先请了展玉环过来,把前一天的经过从头到尾告诉了一遍,道:“只怕明天,就会被传遍茶楼酒馆,大街小巷,那些说书的,不知道会编排成什么样……”
玉环静静的听着汪夫人道完心底的满腹担忧和牢骚难堪,亲自给汪夫人上了一盏茶,看着她喝了一口,情绪平息些了,才回道:“要是现在,马上着人去把世子拖回来,只怕还会节外生枝,反倒着了别人的道。
我看,不如干脆让世子尽性,也都能歇了心。就再等一天,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一早,再找机会把世子接回来。
至于这两个清倌人,再好说不过,一起带回来吧。只说是我看上的,带回来唱曲解闷儿的。
放在母亲这里,先好好调教一番,再送到世子院子里去,交给明媚看好就是,每个人照旧给配两个丫头。
这两个丫头的人选,母亲要好好挑一挑,能好好把人看住了,才行。
还有世子院子里也要看好了,人如果不够,趁早再多安排几个进去。
那两人的家世背景,估计早已被扫的干干净净了,只是即便如此,也请母亲着人好好看着,总有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时候。”
汪氏不停的点头,玉环说完,汪氏也松了口气,面上禁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赶着玉环叫道:“我的儿,幸亏你有主意,又想的全面,这省了我多少心。
如果不是有你,我这府里,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我这心,还能不能活着,都在两可之间……”
又对身边的秦嬷嬷道:“可听见少夫人的安排了,一切按少夫人吩咐的去做。
你传下去,以后府里的事,不论大小。都要呈到少夫人那里一份,凡是少夫人的吩咐,可以不必先告诉我知道,直接按少夫人指示行事即可。”
秦嬷嬷连忙躬身应是,又向玉环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毕,这才轻轻的抬脚退出来,匆忙去安排去了。
汪氏又让素心把明媚叫过来,吩咐了一番,又安排明媚和秦嬷嬷再去多选几个好的丫头提上来备用,心底这才稍稍安放了一些。
慢慢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凝神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玉环道:“如此一来,礼儿院子里,岂不是太乱了。光那一个妖精,我都担心看不过来,现在又多了两个,万一要是闹出什么事……”
玉环点了点头,沉吟着道:“这三人,现在是没法动她们的,有她们在,也能安赵王的心。
至于太乱,只能多添些人仔细看着。我看之前,世子对方雨晴的心,就淡了不少。又来了这两个,恐怕会更被分散了些去,看情况见机行事吧。”
汪夫人点点头,感叹道:“说起来你比礼儿年纪还小,却已经能撑起这一府的事情,我只盼着什么时候,礼儿也能明白过来,自己立起来,能省我们多少精力,也不用这么担耽揪揪的,替他操碎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