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长,很残酷,醒来后我明白了,想要在深宫里面活下去,不争不显是不行的。”
“但我母妃母家无可用之人,我救御女和四哥,就是想要你们帮我,况且你们帮我也是帮自己。”
“你们也看见了,无权无势的下场..”
苏染眠缓了口气:“你们要是不想帮我,我不勉强你们..”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击重锤。
颜酒想起了这十二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如果没有澄哥儿,她一定熬不住。
颜酒蹲下,握住她的手,真挚的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她定定的看着她:“这十二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避祸,想着保护澄哥儿。”
“但今天我一听到元静昭仪四个字就怕的面无人色,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给澄哥儿的只是十二年牢狱般的生活。”
“同样是皇子,她魏元静的儿子就能在国子所读书,琴棋书画,鲜衣怒马。”
“澄哥儿却连画画的笔墨都..”没有,只能用不能穿了的白衣做画布,烧焦的树枝削成画笔。
白衣画完洗,洗完画,衣裳都快洗烂了。
颜酒心酸,说不下去了:“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