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很是惊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先问了一句:“殿下为何突然对这件事有兴趣了?”
苏安慕心脏重重跳了几跳,几欲脱口而出。
念及阿眠的嘱咐,尽量压着声音,平静没什么起伏的说:“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谭童道:“属下们早就觉得奇怪了,但张魏两家紧盯着他,我们一方面想着他不可能安插人进宫,另一方面派人暗中留意观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苏安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静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脸上的表情蕴了几分沉着和冷锐:“我们早该想到,他手中握着衾荒泰半人的命运,形形色色看似没有关联的人在他那里不胜枚举。”
“他不用亲自培养什么人,信徒就已经为他备好了一切,只等他一句话,信徒笃信佛主在上,没有不听的道理。”
时御三人惭愧的低下了头:“我们当初也从这方面着手查了一阵子,但宫中宫妃、宦官和宫女太多,我们缩小范围也没想到竟会是..”
苏安慕默然几秒,若不是阿眠提醒,他又何曾想到,三个看起来毫无可能的人竟会是灵均的人。
“接下来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做?”
苏安慕发问了,三人又静默的交换了七八眼,时御站出来,垂着头道:“以属下等人看,魏家肯定在锦兰身上大做文章针对张家,张家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吃亏,两家争斗,灵均最有可能借着这件事渔翁得利。”
云荣也续道:“问题的关键在这里,灵均到底想借这件事谋夺什么利益。”
谭童深以为然,提出一个想法:“魏家是贵胄士子的头脑,张家掌衾荒三分之二的兵权,一文一武。”
“昭玄寺蓄养白徒,霸占良田,妖言惑众,使我衾荒户口几亡其半,谋夺民资,与商争利,医道占卜,诡言妄论,大动土木,伤我衾荒国本,三者鼎立,半斤八两,谁都动不了谁。”
“灵均会不会是想趁机动摇张魏两家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