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殿座位,其他的座位都能坐,为什么奴婢就知道公主一定会坐这个位置?”
“要真的说有暗害公主的嫌疑,怎么也轮不到奴婢身上。”
金玲被青衣一顿话说的哑口无言,胆颤心惊之余,哆嗦着手指,气得心肝脾肺都快炸了。
苏染眠向锦绣努了努嘴,锦绣会意,带人翻来覆去的查了查其他的花斛。
“禀告公主,其他花斛里并无毒蛇。”
苏染眠坐在位置上,身子微倾,清淡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弋:“这么说,你们三个人中,一定有人说谎了。”
“奴婢万死不敢欺瞒公主,求公主明鉴!”三人齐齐俯首。
苏染眠单手支膝,下颌磕在纤白的手背上,说不出的优雅冷艳,俯视着三人:“既然都不说实话,本宫就都发配到暴室,让林茂声替本宫审一审你们。”
“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诳言!”一听说要去暴室,三人都两眼一黑,耳朵嗡嗡的一片噪鸣,战战兢兢的跪得更深了,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了地上。
两根细白的手指来回叩在脸蛋上,苏染眠冥思了一会儿,舒展了姿势,闲适的靠在紫檀梅纹木椅里。
闭目养了会儿神,再次睁开眸中一片清明,扬起明媚一笑,脸蛋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苏轼在《上初即位论治道二首·道德》篇中有一句本宫常常用以躬身自省,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
“既然本宫没事,谁是谁非我便不想追究了,你们去殿外跪着,直到我满意为止,算是小惩大诫,你们觉得如何。”
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失望、愤懑和不甘,金玲和金钏也是讶了一瞬,旋即感激涕零的叩头拜谢。
“谢公主仁德不究之恩。”
就在三人即将下去领罚之时。
“再者。”苏染眠微笑道:“锦绣和青衣此次不顾自身安危,忠心护主,其心可嘉,赏两人各白银一百两,另碧玉缠丝明珠钗各两支,嵌珍珠珊瑚银梳两把,青铜星云纹镜两个,锦绣和青衣从一等宫女晋升为朝阳宫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