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拉着脸,一甩袖袍,愠怒半天,竟想不起用怎样的字眼来叱责墨谛的‘无礼’好。
说他神色不对?没能卑躬屈膝?他非下人,况且之前的眼色也是如此,这太莫须有了!
说他称呼不对?他称自己君上了,并无不妥!
到底是为了心中一口恶气,先前以为他是不折不扣的仙人,把解决巫蛊的希望全部放在了他身上。
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份难测的神秘人,戏弄得他团团转,怎能不怒?
在未确认身份之前,这真是碰不得,打不得,骂不得,若墨谛是个实力恐怖,睚眦必报的人,他衾荒恐有一场不小的灾难。
即便他有千军万马护城,万千佛主庇佑,说不得墨谛迁怒在那些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身上。
念及此,他忍一时的憋闷似乎没有那么困难了。
墨谛被禁足,巫蛊之祸的主动权全部落在了灵均手中。
至于灵均要如何搅动后宫风云,只要不牵连到苏染眠和她关心人的身上,她只需要旁观便行了。
说到底,后宫里,除了师兄和锦绣,太子哥哥和君父,颜酒和苏安澄,她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
对她来说,保护自己在意之人的安乐无忧已然要费尽心力,别的,她没有心血,也没有精力去管。
还有五个多月,赵夙的父王赵启年就要为西南山匪所杀,赵王府彻底沦为土匪烧伤抢掠的地狱。
她必须要提前筹划,保护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