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隐隐有些发疼。
她用手按了按。
那些仙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得知衾荒妖魔鬼怪频现,可能早已经潜入了衾荒。
一旦接近紫京,稍微有些功力的仙家就会发现皇者之气薄弱不堪。
皇宫如同一块肥肉,没了皇者之气的保护,无论仙妖,心术不正的恐怕早就生了觊觎之心。
她虽然不想用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任何一个人,但事实就是如此。
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仙也好,妖也好,正邪之间,从来不是由头衔来定,而是由心性来分。
如今流华君眼瞎了,她只能写信给其他仙家,但她对那些仙家不了解,就贸然写信让他们过来,若所托非人,岂非是引狼入室。
苏染眠头疼的不行。
师兄早先就表明过态度,他所能保护的人有限。
她也确实不能把此事强加在师兄身上。
她重生的事,师兄说师尊和师姐其他师兄都知道了,但他们这么久也没有写一封信过来,也没有让师兄带自言片语给她。
天玄宗本宗与分宗自她入天玄宗以来就在暗地里你来我往,暗自较劲,若没有师尊的镇压,想必分宗的人分分钟就想推翻正宗。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者的斗争怕是只会增不会减。
她写信给师尊,师尊会派来管这件事吗?
还有东方家的人,母亲早已与其断绝关系,他们怎会为了一枚抛弃他们的弃子而损耗自己的元气?
毕竟多事之秋,能保证不动心不来紫京分一杯羹的人已经是很难得了,还要让他们恪守君子之礼,对衾荒施以援手,没有利益的事,纵使仙家也不肯的吧。
她在塌上翻来覆去,锦绣在一旁看着愁眉苦脸。
公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