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深暗的时期到来。
很多人都是在森林里胡子眉毛一把抓,急的团团转,不知道那些夜鹰里到底谁才是关雎和红豆。
是继续追踪还是放弃?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一部分人灰心失意,回去睡觉,为明天的任务保存体力。
另一部分人则在认真思考如何能打破困局。
魏薄暌道:“关雎和红豆如果要回去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原路返回,一个是另折他路。”
“他们的飞行速度不快,如果原路返回,恰巧遇到那些回去休息的同伴,这场任务岂非让那些失败者赢了?”
“这不符合逻辑,那么关雎和红豆一定是另折他路。”
张紫溪拧着浓浓的眉毛:“你说的对,问题是森林里这么多条路,时间有限,我们不可能每条路都去看一遍。”
魏薄暌唇角露出一丝浅笑:“你糊涂了,夜鹰在天空飞,即使我们每条路去查看一遍,黑灯瞎火的,又不能飞到树枝上,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溪彻底给他搞糊涂了,摸着下巴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魏薄暌的眼珠子动了动,里面似有暗影流转:“我们只需要等。”
“等?”
魏薄暌一只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掌上,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我们要耐心的等,我刚才已经观察了,一些人比较鲁莽,一些人自信自己一定能来得及追上。”
“他们虽不知道关雎和红豆到底向哪个方向去了,却私心不想放弃,凭着直觉便选定了一个方向。”
“每个方向都有人去,若有一方的人没有回来,我们再去追,或者还有一线机会。”
张紫溪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天都快亮了,真的会来得及?”
魏薄暌心中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拍了拍张紫溪的肩膀:“相信我的记忆力,千人千面,但我晚上打饭的时候暗地观察过每个人,那些去的人中总会有人撑不到最后一刻。”
张紫溪最佩服魏薄暌这一点,过目不忘的同时还能快速的对对方的行为性格加以分析,而且每每都能正中肯綮。
他轻易不用这项能力,因为每在十分钟内用一次他下次发病的时候痛苦就会多加十分。
这几年来他也是头一次见他用。
青衣又重新结识了同伴,名唤池寄。
眼看着大家都了,青衣也想跟着回去,池寄一把拉住了她。
“别走。”
青衣这十年来虽然过的苦,但是正因为太苦了,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她都是以早点睡觉来节省体力,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苦熬着,眼睛都快粘的睁不开了。
白天本就跑的腰酸背痛了,突然被叫醒,她的双腿越来越沉重,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池寄将她拉入草丛,小声的分析:“东方染眠既然让我们用今夜所得,来换取明日免做任务,做任务嘛,如果超出了能力范围,我们永远追不到关雎和红豆,你觉得她会让我们来?”
她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说不定今夜的任务比明日的还要轻松一些呢,毕竟我们白天受的苦也是算在今天里面,明天的任务难度可就要重新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