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瑞丝亚说:“我忘记了。”
“…行吧”埃里德略显头疼:“你总该知道你今年多大吧。”
“应该是十二。”瑞丝亚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大概是十二岁,可能更大一点。”
“行吧。”埃里德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护士说:“带祂去教堂吧,主教在等着呢。”
“但我觉得还是先带祂去洗个澡比较好。”护士看着灰头土脸的瑞丝亚对埃里德说。
“也好,到时候去教堂的时候还能显得干净利落点,给教士们留个好印象。”埃里德回应说。
“你有事就走吧,我给祂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带祂去洗澡。”护士对埃里德说:“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衣服,可以给这个年纪的小孩穿。”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瑞丝亚同护士在教会区中穿梭着。秋日的天空在雨后显得很蓝,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两人身上,掉落的叶子不算很多,但仍浅浅的铺了一层。
路旁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花在开放,似乎是什么野生的菊花,瑞丝亚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洗浴间在这儿。”护士说:“随便找一间进去吧,现在里面是没有人的。”
“我有一个问题,衣服是谁的。”瑞丝亚问道。
护士沉默许久,最后笑了笑,回答道:“是我弟弟的。”
瑞丝亚点了点头,接过衣物,随便找了一个洗浴间进去。
过了一会儿,瑞丝亚出来了,护士打量了祂两眼,笑着说:“没想到洗白了以后还蛮俊的。”瑞丝亚则不太自在的拽了拽衣服下摆,祂不太习惯被这么打量。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教堂吧。”
“别看教会区里这么和平,外面可是战火满天飞啊。”护士一边感慨着,一边带瑞丝亚往教堂走。
确实,教会区的人们友好而和蔼,还会在见到瑞丝亚和护士时打招呼。但瑞丝亚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
流离失所的人,倒塌的房屋,以及残酷的兵器…这就是祂在三个月的流浪中的所见所闻。
“对了,你就是从外面来的。”护士说:“你还挺走运的,正好倒在了教会区与外界的交汇处,被巡逻的人发现带了回来。要是你那天倒在了别的地方,恐怕早就没命了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一个有尖尖的房顶的建筑前。
建筑的门前,一群同瑞丝亚年纪相仿的孩子或聚集或独立,像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当然,还有一些孩子的眼中稍有提防,似乎是流浪很久,长时间不信任别人的样子。
站在那尖顶的高大建筑前,瑞丝亚意识到这就是埃里德所说的“教堂”,而就在祂凝视着教堂时,护士悄然走开了。
杜鹃在枝头歌唱着不知名的歌谣,瑞丝亚凝神静听,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堂的门悄然打开。一位老者走了出来,迎接着或激动或警惕的目光,笑着对教堂前那些年轻的面孔说道:“孩子们,欢迎来到全知教会,我是本地区全知教堂的主教。”
“…你们可以叫我阿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