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饱饱地吃了两碗大米饭,临走时还打包两大盒,如果不是摩托车不好带,老娘非得让我把饭锅直接端走,赶回店里已经是下午两点,门口堵了一群约好打游戏的小孩儿,我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水:“哥哥我今天有正事儿,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明天!明天再约!”
“洋哥,你是不是也要相亲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头也不抬地问道。
“靠!你怎么知道的?”我大惊失色,老妈在我身边安排了卧底?
“我姐就这样,一到周末就被我们拉走说是有正事儿,当我不知道呢,她给我姐一个周末安排四场相亲,相得我姐直犯恶心,回家就搓磨我,可讨厌了,是不是你们大人都要相亲啊,就不能自己找个对象么,小东都有女朋友,咱们这几栋楼里就你一个单身狗!”
我擦嘞!小屁孩儿一番话说的我是哑口无言,抬手把他们赶走,回到店里整理货架,清点库存,我这里没有店员,所有的事都得亲自动手,像牛奶等保质期短的东西实在卖不出去了我就自己冻雪糕吃,商家允许退回,可我不能那么干,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过期的打上新日期卖给别人,宁可我自己吃点亏也不做那缺德事儿。
货架刚收拾到一半,门外走进来一人,拎着两大包东西放在门口,扯着脖子喊道:“老舅,出来把东西拎进去!”我从货架里面探头一看,原来是那比我大了十天的亲外甥李政,正在京城读法学硕士,现在应该放暑假了。
“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说来看看你老舅我!”两大包新鲜的蔬菜,一看就是我亲姐的手笔。
“你可别冤我啊,前天到家,昨天去爷爷奶奶那儿看了一眼,今天就被我妈撵出来给你送东西,这大热的天能把人热死,我容易吗!”我妈生下我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大了,没有母乳,不得已把我送到了二姐家,我从小是吃我亲姐的奶长大的,这个血亲上的外甥和亲兄弟也没啥区别,从小一块上学,打架也是他顶在头里,没少给我背黑锅。
“知道我大外甥辛苦,楼上有你外婆做的豆角炖排骨,你吃点儿?”我指着楼上问道,实际上是想让他帮我把东西拎上去。
“不了,一会儿和几个同学出去玩儿,你自己留着吃吧,大夏天也省的开火,不跟你瞎聊了,我走了,过几天咱俩再出去玩儿,听说西区开了一个密室逃脱,我请客!”臭小子骑上电动车一溜烟没影了。
收拾到六点钟,总算忙活完了,期间来买东西的不少,有位邻居家的大妈还叮嘱我多进点小学生的作业本,今年小区里上小学的孩子有十多个,最近的文化用品店都得走好几百米,出趟门太费劲了。
在手机备注里标注了这件事儿,我本来就在货架一头留了空儿,孩子和老人的钱是最好挣的,一点作业本和文化用品,占不了多少地方,进货周期还长,也算是一份不小的收入。
时间到了八点,正准备舒服地坐在空调下刷剧,手上的空间钥匙不停地跳动,接听后栾廷的声音传过来:“鱼先生,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方便见面吗?”我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我总觉得这个语气跟特务接头是的,听着怪怪的。
今天实在太热了,外面也没什么人,我直接关上了店门,同时开启了空间门。还是和昨天一样,银色的空间漩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仓库门口,一身藏青色官服,身配单刀的栾廷拎着一个小包裹从门里钻了出来,见到我后迫不及待地向我叙说今天发生的一切。
“您的办法真的很有效,还没过辰时,就有一伙混混向我们报信,说是在某处看见过和通告里描述很像的人,我们悄悄摸过去仔细辨认,果然是那个犯下血案的江洋大盗,从召集人手到把他擒住仅仅花了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有两个伙计搏斗时受了点皮外伤,简直顺利的不像话,秦州府尊赏给我两盒上好的点心,带来给您尝尝鲜。”
两包用油纸包裹的糕点,用纸绳缠好,我也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打开一看原来是那种老式的绿豆糕,尝了一口齁甜,完全吃不出绿豆的味道,见到我眉头皱了一下,栾廷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呀,甜甜的,商家绝对没在砂糖的份量上偷工减料。”
我忽然想起在哪里看到过,古代社会的制糖工艺并不完善,平日里百姓别说是吃白糖了,红糖都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一些纯度很高的细砂糖都是被当作贡品送进宫里的,难怪他们认为甜就是好吃。
没和她争辩这点心好不好吃,我从手机上点了一份外面,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一家糕点作坊,离闭店还有点时间,刚好来得及。
“吃饭了吗?”我随口问道。
“下午府尊请我们吃了酒,东西倒是没怎么吃…”说着说着栾廷自己先脸红了,好像自己是来这里打秋风似的。
“正好,我母亲给从家里带了饭菜,我也没吃完饭咱俩一起吃点儿,”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思维顿了一下,“为什么今天我没吃完饭呢?难道是为了等她吗?”
栾廷也不客气,跟着我好奇地上了二楼。二楼的面积也不小,有两个大卧室,厨房卫生间设施齐全,客厅足有三十多平米,没有太多家具看上去有些空荡荡,半夜起床上厕所都能被拖鞋的回音把自己吓一跳。
见到光滑如镜的地面,栾廷从腰间拿出昨天我给她的那双拖鞋换上,规规矩矩地找了一张塑料椅子坐在一边看我熟练地加热饭菜。
“鱼先生堂堂七尺男儿,就没有个照顾日常起居的仆妇丫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