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算了，今天你也不用调班，直接当休息吧。”
牧知之转过身去，说完就继续审阅手上的病历本。
怎么也没想到牧医生会是这样的反应，张小芬差点就要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了。
于是面对现在的情况，既没挨骂，又不用加班，她当然要说——
“谢谢主任！我、我以后不会再这么擅作主张了！”
牧知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仔细看了看病历本上的关键数据，又签好一个字，同时说道：
“以后？什么以后？”
牧医生面带不解的回过头，对着门口的张小芬说：
“你跟了我5年，刚刚居然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直接当休息，以后也不用来了。”
……
月很纠结。
直到天黑了她跟小飞还在纠结今晚去哪的问题。
小飞后来索性不理她，除非月拿这个世界的好吃的食物，来挽回它那颗充满关爱的心。
“我没钱。”
兜里特别干净，外套里除了一个手机，什么都没。
噢，如果那张手术费欠条也算的话。
月在无意中翻兜里有没有一两块钱，好给小飞买个鸡蛋尝尝的时候，找出来的。
上面写着两行特别酷帅的字：
“4月1日，晚，21:04，伊月因被家人追赶，眼外伤严重，欠我一只眼的恩情，立此为证，手术费延缓交付。——牧知之”
于是月在看到欠条的内容之后，就这么纠结了一晚上。
“她到底当初是怎么个情况……就让牧知之那个脾气超级不好的人给她治病……还救了命的啊？”
在某种意义上，牧知之的确可以说是当晚救了伊月一命。
月已经调出了上一周的事情发生当晚的监控录像，当然，规避了很多官方防火墙的反攻击陷阱。顺便还掐掉了无数想要追查的小尾巴。
录像上也非常明显。
当时的伊月，匆匆忙忙在大街上跑，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后面有人追上来。
尤其，她当时就捂着右眼。
更多的看不清了，这个世界的监控录像水平，还远远达不到可以扫描到还原现场精细情景的程度。
“所以当初的确是牧知之救了我、噢不，救了伊月。”
小飞忍不住了，“呆瓜月，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要饿扁了！饿得翅膀上羽毛都失去光泽了啊！！要命啊！！”
“……你一天不保养翅膀就难受是吧？”
月无语道。
“你别催我，我在等人的。”
“等人？！等谁？”
“牧知之啊，还有谁。我至少要拿到他的血才行，刚刚已经测过了，那个霍尔白的血液分析跟肖殷主人一丁点都对比不上，连相似的各项数据都没有。”
“那牧知之就一定是了？”
“不一定，所以我要试试。你别急啊小飞，反正我也没钱，买不了吃的，也没有护养精油让你梳理羽毛。”
月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是目前的现状让她没有办法。
……不能护理羽毛？！
小飞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正在这时，月的眼前一亮，小声对抱在怀里的小飞提示道：“喂喂，小飞，牧知之出来啦！”
受打击中的小飞无精打采的哼唧：“出来就出来，你兴奋什么，跟我的羽毛有什么关系么啊？”
然后月站起来，从远处望去，月就像个小偷一样，猫着腰走路。
“当然有关系啊，我准备跟踪牧知之！他现在肯定是要回家，嘿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