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了想，没有什么结果，便直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我……但是，抱歉师兄，恨……是什么……我好像不太能……”

啊，不能这样说，这样一说的话，不就会让他怀疑我是个奇怪的人类了吗？换个说法吧。

月摸了摸后脑勺，又改口道：“总之，总之不恨的……记得一开始，无语师兄还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唔，其实感觉是我不好……”

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还干扰了君无极和他的门派弟子的正常生活，不然……

“当时最出色的弟子就是无素大师兄，和无语无言你们两位师兄了吧？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君无极……呃，义父应该会更加把你们……所以，对于无语师兄当时愤怒之下对我动了私刑——”

月试着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多少能够理解的。”

小飞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有些惊讶的看着陷入自己情绪当中的月。

这样的他……确实……很像一个有点奇怪的人类……但是……

但无论是神情愈发不可置信的无言，还是心思跑到外星球的小飞，月都没有发现。他看向了窗外的景色，继续道：

“就好像我曾经只能通过上网的方式和一些冰冷的电子屏幕，才能知道肖……才能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事情。但在此之前，那个对我有特别意义的人，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我想，对于重要的人，无论是无语师兄，还是我，都会想要成为重要的人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吧？如果有人成为肖……成为他心中比我还要特别的存在，我想，自己也会做些什么……发泄一下的……

“啊，说了这么多，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月转了转眼，暗暗惊讶自己刚刚竟然说了很多反过来想想都会诧异的话。

“反正，恨师兄什么的，我倒是不会的。最多……也就是感觉……比较悲哀吧。”

虽然，自己连悲哀究竟是什么都不太能清楚的表达出来。

无语垂着头，半晌，忽然跪在了地上，郑重道：

“既然这样——那么，师弟……请帮我跟师父求求情吧，让他……放了无语师弟给他疗伤吧……不然……无语他……真的会死的……”

月惊道：“诶？无语师兄……还在刑堂关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