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层深黑,内层却是一抹巴掌大的纯白之气交杂着一丝极细的淡青色泽,白青交错,泾渭分明,并未相融。
纯白之气起伏间,有时会隐隐形成一只小巧的飞鹤,淡青之气则是化作一卷经文,白青交错,演化出一副飞鹤衔书的景象,随即被黑云压溃,哗然崩塌,随时有倾覆之相。
秦渊目光转动,看向南方一人,这人肤色黝黑,虽然饿的有几分脱相,仅凭骨架依旧能看出几分粗壮魁梧。
此人头顶气运内层一抹拳头大小的纯白之气带着一丝赤色,纯白之气隐约可以看出一头犀牛的形象,稀薄的一丝赤红则化作一根利角落在犀牛头顶,随即被黑云冲散。
再看西方一少年怀中的四五岁大孩童,这孩童衣着破败褴褛,蓬头垢面,眼神蒙昧,头顶内层白色气运同样只有拳头大小,托着一丝明黄之气,隐隐凝聚成一枚元宝,富丽堂皇。
“这些人外运大同小异,都是黑云压顶,显然是身为灾民,又遭受追兵围剿,有将死之兆,而黑云托起的气运则各有气象,
白青交杂的飞鹤衔青书,其人身上有股子书生气,莫非将来是文官?而赤角白犀牛是武将,至于金黄之色,形如元宝,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之相......”
此处能看见的灾民约有四五十人,秦渊一一看过,逐渐若有所思。
“若主世界的气运是对过去现在的总结,象征自己当下的成就,色纯无二,那么此界的气运更像是一种预兆,内外兼备,内运预兆着未来可能取得的成就,外运则是当下的处境。”
“青赤黄三色少见,数十人中寥寥无几,只有三五人有,黑色代表死亡,每个人都有的白气又代表什么?生机?”秦渊眉头微皱,看向附近一名靠墙而坐的老者。
这老者头发花白,似乎是这群灾民中年纪最大的人,头顶的白气不到半根拇指大,犹如风中残烛,飘忽不定,随时会被黑云搅散。
正思索间,那老者头顶的黑云翻滚涌动,本就飘忽的纯白之气啵的消散开来。老者口中发出呜呃之声,身体瘫软,歪歪斜斜的向地上躺去,转眼没了气息。
“这是寿终了?”秦渊微微一愣,结合几世见闻,心中有种种念头升起,逐渐理清了一抹头绪,“没错了,见微知著,根据目前的情况,此界气运大致能分为五色,青、赤、黄、白、黑,
黑白二气众生皆有,白气象征生机寿元,黑气象征危机死亡,黑气弱则平安,黑气如云则大难临头,其余三色,青色象征文运,赤色象征武运,黄色象征财运,在此基础上应当还有深浅多寡大小之分。”
秦渊暗暗思索,一个念头突然升起。
“这么说,此界众生生来就命中注定了未来可能取得的成就?换句话说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或厚或薄,天命眷顾者出将入相,稀薄者沦为田中野农,这倒是和一些说法不谋而合。”
他曾听闻过,据说帝王麾下的名臣大将,达官显贵,多是天意垂青之人,气运华贵,星宿下凡,甚至称王称帝之人,往往是天命加身,气成五彩,形若龙虎,众望所归。
秦渊目光闪烁,念头越转越快。
“我若是改变这些人的命运,能不能夺走这些人身上的天命?甚至更进一步,王朝有兴衰更迭,形成历史,我若是改变此界应有的历史轨迹,能否算作逆改天命,魔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