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肯定搞错了,我见过他中邪的样子,肯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项九歌虽然是警察不应该和别人谈论封建迷信的东西,但这种私下的情况,安抚别人套出更有用的消息也是常有的方法
“他身上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不止一个!”大娘仅剩的混浊眼球死死的盯着项九歌的眼睛,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却还要说服项九歌的无力感
“中邪可以装出来,但身上那些不同的怨气是装不出来的!”
“你要是信大娘就去查查他有没有命案再身,我也不多嘴了,信不信由你”
“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了,但以后千万别在找我了!好自为之吧”闫大娘苦口婆心的样子最终还是说动了项九歌
他的确不了解李烛秋,而宁仁济也是在一次任务里遇见的他
单说那次任务,一个新手竟然会受到这种世界任务还可能杀掉了玩家而不背通缉……
怀着质疑的心情,项九歌还是走了出来,看见李烛秋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他也只好调整了一下表情
“走吧,大娘似乎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原来如此啊”李烛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也犯不着这么对我吧,搞得我好像坏人一样”
这句话项九歌没有接,如果是之前他顶多以为这是开玩笑,可怀疑的种子在他心里发芽的那一刻,李烛秋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更像是一种试探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了
李烛秋因为没有找到驱赶那个身体里怪物的方法而没什么心情说话,项九歌则是在思考着一切和李烛秋有关的消息
自己的检察官职业技能可以看见李烛秋的职业和简单的个人信息,如果说仅仅是一个怨气缠身那他没必要怀疑什么,可闫大娘的意思绝对不只一个那这就有问题了!
项九歌开始想着什么样的人会被系统认定为被不幸之眷?
系统的称号评定都是有一定根据的,自己是警察所以最初的称号是“秩序检察”,宁仁济是医生他最初的称号是“仁医”,可是一个博物馆的管理员却有“不幸之眷”这样的称号,那他究竟做过什么呢?如果他的生活美好那会不会是给别人带来了不幸呢?
人就是这种主观动物,当怀疑的种子埋在心底,便会潜意识的臆想自己怀疑的事情,然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对的
在项九歌心里已经有了很多想法
比如李烛秋的博物馆有很多死人的遗物才会让李烛秋沾染了阴气
又比如李烛秋在游戏之外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思绪间闪过各种可能,又看看这个看起来有点单纯的青年,他还是决定回去再好好调查一下李烛秋的信息,不可妄下定论
将人送回博物馆后,项九歌就开车回到警局围绕着李烛秋与博物馆开始查阅历史档案
等李烛秋回到博物馆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当李烛秋进入博物馆时不光看见祁陌雎和顾安还见到了几个陌生又不太陌生的人
“倪彬女士?”李烛秋正是看见上午见过一面的倪彬和小安安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虽然可以看出这件制服是清洗过的,可那种长久时间下的氧化和污垢却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件制服应该跟随这个男人很久了
“李老板您好,又见面了”倪彬说话声音很轻,但沙哑的感觉却很明显
李烛秋没有说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点点头,然后又注意到布熊被放在了钢琴的凳子上
“您……?”李烛秋询问的看着倪彬
“李老板,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曲靖”男人见倪彬又有些语塞,这才站了出来
“我老婆和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也是从宁院长那里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您是开博物馆的”
“听说这里展示着人生的记忆与遗憾,虽然我也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和孩子妈妈讨论了一下还是想把炎炎的布熊捐出来”
“为什么?”李烛秋几乎是脱口而出
虽然问了出来,但李烛秋却大概的理解他们的行为,毕竟这座博物馆里很多这样代表思念某人的东西
他认为或许这些记忆代表着对分离与遗憾的释怀,又或许是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某种情绪而不想憋在心里,可每一次他都想知道那个人的想法,这次他也不例外
“这孩子真的很乖,明明那么痛苦却强忍着不让我知道,明明才五岁啊!刚刚知道这世界的丰富多彩还没来得及好好探索就又离开了这里……”
“知道我会偷偷的哭,他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您知道我们家炎炎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嘛?”
倪彬抽泣着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