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包饺子的时候,楠姐主动请缨,说她可以和面。
至于调馅,算是个技术活儿,当然要归卢余负责。
卢余也不推让。
厨房空间狭小,四人一齐挤进来,连身子都周转不开了。
卢余以肘碰碰湘琴,悄声说:“你去给老雷泡杯茶喝吧。老雷口重,要酽酽的那种。”
老雷给楠姐使眼色,也低声说:“姐,快瞧他们俩!”
楠姐扭头瞧了一眼,抿着嘴直笑,贴近老雷,“羡慕了?改天,姐帮你介绍一个?”
老雷嘿嘿,“那敢情好。”
两两耳语,偏偏都听得一清二楚,各自也不戳破,实在好玩得很。
“老雷,走,喝茶去。反正,留着,也插不进手去。”湘琴听取卢余的建议,主动邀约。
老雷乐颠颠地答应了。
卢余笑着跟湘琴说:“不用给他选好的。”
老雷反唇相讥:“又不是你的茶,抠搜个什么劲!”
湘琴笑了笑,带老雷来到客厅,坐到阳台处的小小茶空间。
这方寸之地,是新近卢余收拾出来的。
湘琴很满意。
跟慧慧合租的时候,茶柜已占据大片空间,湘琴不好意思再提额外要求。
阳台的空间,曾是慧慧的小花园,如今经卢余的巧手,稍作了改动,竟大变了模样。
榻榻米、茶桌、茶器、蒲团、插花,组合一处,充满了传统的闲适风。
倘能常常对饮,也是难得的宁静交心时光。
最近,她跟卢余都忙。除了新弄好的那晚,他们还没有怎么共饮过。
“想喝什么茶?”
湘琴问老雷,也不拘茶品贵贱与否。
老雷憨憨一乐,倒有了几分忸怩,“都好,都好。”
湘琴尽量柔和,“没关系,随便选,不用听卢余的。”
老雷挠了挠头,“中。”
又琢磨了琢磨,嘿嘿一乐,“那就凤凰山毛尖吧。小时候,家里人都喝这个。”
湘琴为难了,这个,她还真没有。
老雷看出湘琴的为难,忙摆手说:“没关系,都行,湘老师泡什么,我就喝什么。”
湘琴帮他选了款毛尖,只是不是凤凰山的。
工夫冲泡,茶汤入杯,又分汤入盏。
老雷吃一盏,湘琴陪一盏。
“怎么样,像不像凤凰山毛尖?”湘琴期待老雷的评价。
老雷又咂摸了咂摸,“嗯,好是好,就是淡了点。”
话落,老雷尴尬地笑了。
果然喜欢酽的。
湘琴去换了一款牛肉。用小秤称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干茶量。
这款牛肉是岩茶的一种,滋味醇厚,岩韵明显,应该合老雷的口味。
果然,老雷咂摸着茶味,“还是这个够劲!”
茶喝服口了,老雷不再拘谨,话也多起来。
“湘老师,你觉得老卢怎么样?”
这是要帮卢余做说客的意思?
“还行吧。”湘琴不想透露太多。
老雷坐直了,“还行?我跟你说,别看老卢长得不咋地,可真是一个好男人。”
“哦?怎么个好法?”湘琴笑问。
跟卢余相处这些日子,湘琴能感觉到他的真心,却总隐隐觉得不安。
湘琴敏感地觉得,她所知道的卢余,大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
老雷掰着手指头,数卢余的好处。
“会做饭,会疼人,专一……”
湘琴知道,“还有呢?”
老雷说起卢余在部队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