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抢过湘琴的手机,也不管是谁打来的,直接挂断,关机。
湘琴看他不愉的脸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还有了深以为然的小心思。
卢余又贴脸过来,“继续?”
不等湘琴说出拒绝的话,卢余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上来。
先是神圣的额头吻。
然后慢慢下移,在脸颊、鼻翼,流连。
湘琴失去了判断力,任由他主导着,既紧张又渴望,既渴望又有点隐隐的不安。
失控,她很不习惯,也很少有过。
这是第一次。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了,仿佛没了骨头,由卢余支撑着,丝毫动弹不得。
许是忘了,许是不能。
卢余小心翼翼的,动作停湘琴唇角边上。
“这里,可以吗?”
声音喑哑又隐忍,是湘琴所不熟悉的。
没吃过猪肉,却见过很多次猪跑。
她当然知道,卢余所说的这里,是指向哪里。
霎时,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地抖着。
该说可以吗?还是推开他,到此为止呢?
卢余等了一两秒。
没等到湘琴说什么,便以为她同意了,心中欢喜又雀跃。
愉快的心情,比第一次吃到佛跳墙,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那,我来了。”他说。
挨得太近。
湘琴心慌地闭上双眼,攥手成拳,拳心变得汗津津的。
突然,冲锋号响起,是卢余的手机。
湘琴闻声睁眼,瞧着卢余的家居裤兜,忍不住哈哈大笑。
继续,已是不可能了。
卢余眼神哀怨地瞧向裤兜,憨憨地直挠头。
“忘了关我的了。真是的,大半夜的,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
别扭着接了。
[喂?]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好,我们会注意。]
湘琴从不甚清楚的对话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挂断,关机。
“那个,是物业打来的。说刚刚动作太大,扰到楼下住户了。”
卢余想不明白,什么动作太大,到底是怎么扰的。
“哦,可能是刚刚笑声太大,也可能是转圈圈的时候,脚声太响。楼下有个阿姨,耳朵尖得很,受不了一点声音……”
湘琴尽可能细地解释。
卢余心说,这可不好。以后,万一,那啥了,床也咯吱咯吱地响,会不会……
呸,流氓。卢余暗骂自己。
湘琴不知卢余已想那么远,饶有兴致地杜撰着被阿姨投诉的事。
既是杜撰,大都子虚乌有。
卢余听着听着,装作震惊不已。
“啊?掉个针都能听到?这也太……那阿姨不会是顺风耳托生的吧?”
湘琴抿嘴直笑,“骗你的了,傻鲈鱼。”
卢余拉上湘琴的手,温声说:“傻兔子,我是配合你的,好吧?”
“戏精!”湘琴哂笑。
卢余忙不迭地承认。
“不早了,睡吧。”
湘琴假装打哈欠,要再不睡,怕通宵都睡不成了。
卢余恋恋不舍,“那,我们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处对象了?”
湘琴想了想,跟卢余,处对象?好像还不错。
“嗯,当然。”
得到肯定回答,又让湘琴掐了一把自己,知道一切不是梦后,卢余用一个晚安吻,放过了湘琴。
第二天,湘琴醒来得迟。开机,一瞅时间,已近九点。
“睡懒觉,好舒服啊。”
湘琴掰着手指头数,好像已经很久,不曾睡过懒觉了。
燕城求生活,整日忙忙碌碌,懒惰不起啊。
这么一想,又想想今日的自己,还真有些负疚感了。
不过,只负疚了半分钟。
湘琴的思绪再一次被昨夜的一幕幕勾走了。
想着想着,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若能照镜子,湘琴定然会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也会灿如桃花。
跟曾经的慧慧一比,也是丝毫不差的。
心情一愉快,就哼起了不着调的歌谣。
手也没闲着。
香芹:[慧慧,身体好些了没?抱抱]
等了好久,没回。
香芹:[慧慧,我跟卢余,开始处对象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