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很喜欢湘琴的这一声唤,待她话音一落,忙笑逐颜开地携了她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不由感叹,真真是个佳人。
身材高挑,唇丹眉翠。微笑时,眼睛弯弯的,显得温柔又沉静。尤其是气质极佳,透着知性的美,难得的是,不孤高自许,无谄媚之态。
月儿阅人无数,对眼前的妙人,暗暗赞赏了又赞赏。
“月儿姐!”湘琴浅笑着,又唤了回。
“哎,好妹妹。”月儿回应道。
已然收回了放肆的目光,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边上的吴队长,炫耀似地挑了挑眉。
吴队长瞧了妻子一眼,转而赞许地对湘琴说出缘由。
“她一直想有个妹子,今儿碰到了你,可算是称心如愿了。”
“就是!”月儿补一句,喜悦从脸上溢了出来。
他们的话热乎乎的,在人车穿行忙碌的车库,彻底熨烫了湘琴的心。
其实,在月儿打量湘琴的同时,湘琴也打量了几回重身子的月儿。
也许,她不明艳动人,也不妩媚风流,甚至称不得佳人,却如那和煦的春风,悄然吹进你心里,慢慢散开,通体舒泰。
这样的人,属于耐看型,交之越多,越能感受她的美好。
“我脸上有花不成?”月儿笑问湘琴。
湘琴晃过神来,意识到失态,换成了歉意的微笑。
“可不就是有花。二哥,你说是不是?”
面由心生,笑靥如花,很衬此时的月儿。
吴队长一直这么认为,听湘琴问,自是有些骄傲起来。
“嫂子,知音啊!”说完,他竟呵呵地笑起来。
如此直言不避亲,把爱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只有他们的队长了。所谓铁骨柔情,不知是不是就他那样?
洛峰冷眼旁观多年,心中仍不甚明白其中道理。
晚上照例有接风宴。
吴队长两口子做东,洛峰作陪,宴席就安排在了湘琴入住的茶山客栈边上。馆子刚开业小半年,对湘琴而言,也算是来尝鲜的。
在卢余的影响下,湘琴对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嘴也变得刁钻了起来。
难得的是,餐桌上一水的当地特色菜,竟能道道合湘琴的口味。
湘琴作为远到而来的客人,自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不知不觉,自然多吃了些。
开宴的时候,本没有点酒水。洛峰提出想喝点,吴队长又临时叫人添了酒来。
有酒,气氛更是融洽。除了月儿姐,大家都浅尝了些。洛峰喝得多,又有些猛,酒劲已上了脸。
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非要湘琴跟卢余通电话。
湘琴本无此意。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跟卢余悄悄说的好。
可终拗不过,又借着一分酒意,只得拨通了卢余的电话。
卢余温柔又略显挑逗的声音:[宝宝,想我了?]
湘琴一骇,差点将烫手的手机,抛了出去。
下一秒,卢余便受了嘲笑。
“好肉麻!”吴队长哂笑,朗声乱入。
“宝宝!老公,你都没这么叫过我。”月儿酸笑,也跟着凑热闹。
然后,夫妇二人,宝宝、老公地乱叫一阵。
画风霎时改变,气氛也变得很欢乐,连闷头喝酒的洛峰,也忍不住酸笑起来。
唯有湘琴,臊得脸通红,急忙提醒:[我们,在吃饭……]
潜台词:你说话注意点。
卢余早意识到丢人了,沉默了数秒,改换成很正经的语气。
[湘老师,除了老二和嫂子?还有谁?]
狡猾的狐狸!
湘琴哂笑着,看了一眼洛峰,略略迟疑,实话实说。
[还有洛峰。]
卢余[哦]了一声,狡黠地笑着:[把电话给嫂子。]
月儿接过手机,先是玩笑。
[老卢,行啊,不声不响地,就把我妹子追到手了。就你那熊样,我妹子配你,真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当年,卢余曾这样说过吴队长,如今,风水轮流转,可算逮着了机会。
卢余自打嘴的声音,做小伏低。
[嫂子说得对。那就麻烦嫂子,这些日子,多照顾照顾我家鲜花?]
月儿满意地笑了。
[姜还是老的辣!老卢,放心哈,你家宝宝,今儿我认了妹子,嫡嫡亲的,那种。]
半玩笑半认真。
湘琴凑近插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