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空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他的赤色长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凶猛异常，这把长剑已经伴随了季长空很多年的时间。

究竟是在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呢？

仅仅是过了几秒钟，季长空抬起自己的脸庞，有些狰狞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那种东西普通人怎么可能了解地到？”

地面上越来越多的黑暗气息顺着裂纹向季长空强壮的身体边涌来，季长空的脸上冷若冰霜。

达芙雅笑眯眯的弯下腰，她的目光有着若有若无的轻蔑，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天驱第二军事法庭，当时我正好在场，非常有幸能够看到当时的场面。”

达芙雅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俏皮的微笑：“杀害同僚可是一个军人等同于背叛一般的最大罪过呢，当时我还以为你一定完蛋了。”

达芙雅的西洋剑微微晃动，脸上有着惋惜的表情：“没想到，传说中的宋阀居然把你保了出来，并且将你纳入麾下，宋腾野可真是一个老狐狸呢。”

季长空站了起来，他身上的战气快速堆叠起来，化作了超强的气势，地面上的黑暗裂纹被直接轰退。

“当时的审判是军部内部进行的，不可能有普通民众的存在，你到底是谁。”

季长空冷道。

达芙雅笑了笑，她摇了摇自己的头：“我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呀。”

西洋剑的剑花散发出一股恐怖的黑暗力量，它在少女曼妙的身体间盘旋着，仿佛一朵朵生长在幽冥之中的花朵。

“当初你为了自己的**，杀害自己朝夕相伴的同僚，又为了活命，选择当一条狗。”

达芙雅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精灵古怪：“当然也对，丑陋地死去还有体面地活着，这是像你这样子的家伙，不，甚至是所有人都会有的选择。”

季长空从来都不会听这些有的没的，作为一个军人，他的心态和顽石一般坚固。

“强击剑术。”

季长空的长剑绽放出无数的光泽，他强悍的手腕一股巨型的气压爆破出来，仿佛可以轰杀眼前的一切。

达芙雅踩着飞溅的石板，身形优雅而矫健：“像你这样的人，内心充满着恶意，只是……你又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内心中的恶意，真是一个愚蠢的人。”

西洋剑在季长空长剑的空当中来回地划动，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地面，显得格外刺眼和血腥。

只剩下一只手的季长空双眼鼓胀起来，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张开了自己嘴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季长空在军中服役多年，见过恐怖的妖魔数不胜数，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件事。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防御能力在这个古怪少女的面前没有半点的用处。

【钢铁戒律】是骑士们都梦寐以求的强大炼体骑士战技，还有自己的骑士觉醒带来的能力，让自己在一次次的危险之中存活下来，化险为夷。

为什么！

这个女人！

季长空昂起自己的头颅，他的战甲开始快速的破碎。

“【冲击吸收】……确实有点用处。”一边快速挥砍的少女脸色一如往常，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狼狈的男人：“我已经很久没有杀死过能力觉醒的骑士了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些类似于少女看见了好吃的甜品那样的语气，平淡之中充满着惊喜。

这更加透露着恐怖的感觉。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