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指了指捕快差服,小声嘀咕道。
许山河将佩刀往桌上一放,悠哉悠哉的说着:
“在长宁县衙,我们身上这身皮就是威严和公信力,谁敢乱嚼舌根,再者,搞不好还能随时吃个白食什么的。”
看得出这货平时没少干这些个吃拿卡要的事,都已经习惯了。
秦宣眉头微皱,他早就察觉出同僚们的小动作了,可却并没有立场说什么,毕竟在众人看来无关紧要,没必要上纲上线。
就连一向威信十足,心中有正义的李头亦是如此干,他还能怎样呢?
“看你欲言又止,老秦,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胖子观察入微,正色的问道。
“唉!当某种问题成为常态,大家都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时,那危机也不远矣!”
“咬文嚼字,说的这么模糊,你是意指朝廷胥吏问题吧。”
胖子一语中的,秦宣震惊之余,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着和相貌不相符的睿智。
“在其位谋其政,现在的探讨无异于无病呻吟,没有任何的用处,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开肚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秦宣狠狠点头,心道:我真他娘的恶心,又圣母心泛滥了,记住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闭目睁眼,瞬间,秦宣嘴角微微一扬,他又变成了那个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事故之人了。
对嘛,这才是生活的态度。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兄弟几个此刻是神清气爽,龙精虎猛。
李捕头剔着牙,看向款款而来的刘妈妈,往她丰润的圆臀上大咧咧的一拍,龇牙咧嘴的淫笑道:
“快些叫三个姑娘过来,我这几个兄弟需要喝喝花酒听听舞曲。”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安排!”
看着扭着腰肢远去的背影,李捕头的笑容就没停过。
“李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完全颠覆我对你过往的认知了。”
秦宣贱笑着调侃。
“人都是多面性的,什么场合扮演什么样的身份,逛窑子,你还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那该多无趣啊!”
李捕头边喝酒边传授着他的宝贵经验。
“李头,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万花丛中你怎么就死活拽着那颗即将干瘪的白菊不放呢?”
秦宣的话引起了胖子的共鸣,他也是点头如捣蒜。
“哼,你们知道什么,这叫酒是陈的香,姜是老的辣,这女人啊自然是经历一些事实沉淀更加的回味无穷。”
许山河不屑的撇嘴解释。
“呵,山河,没想你境界这么高,以前看来是我门缝里看人了,没想县衙内还有你这等风尘浪子,失敬了!”
李捕头说得坦荡和豪气,一碗酒下肚,豪情万丈。
“客气,李头,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以后不妨一起研究探讨一番,跟这两个瘪犊子一起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
“哈哈哈,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秦宣人都亚麻呆住了,我尼码,他们在青楼探讨这个怎么就有了种相见恨晚的知己感?
不仅如此,还言之凿凿的,说得正义凛然,豪迈洒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两位大侠不经意间的惺惺相惜呢?
秦宣和胖子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问:
我在青楼的表现力有这么……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