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发现让林风扫过其他人,眼中看到的人数并不多,而在这一站下车的人目的非常明确,要么是前往殡仪馆的家属,或者是工作人员。
这些人体内心脏的地方并没有白色的丝线,只有自己刚刚看到的人才有。
稍微加快了脚步,林风掏出手机,佯装在查看路线,跟在心脏位置有丝线的人背后。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前方的这个人有些熟悉,可是自己这几年见过的人都有长时间的交谈,不可能有所遗忘。
走出地铁站,林风看着前方的人看着远方的山脉,还有燃烧时冒出的烟尘,低下头叹气时,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
“郑子涵的……父亲?”林风将记忆中郑子涵的模样不断对照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然后再联想到,自己并不长久的上课过程之中,基本看到的都是他母亲的接送,而不是他父亲到来。
“如果郑子涵的父亲是MD组织的成员……在过去的时代也说得过去。”林风思考着,身为父亲,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一个美好的世界生活下去。而原本少数人才能拥有魔法的世界,的确只有MD组织才符合他的设想。
可随着时代的变化,世界上对于魔法的接纳越来越多,而MD组织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公司,不是递交辞职信就能开开心心离开还能拿到补偿金的。
“试试看吧。”林风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看到夏宁在自己面前死去,哪怕这个人不是自己学生的父亲,放任一个人去死,也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掌心开始凝结起蓝色的魔力,林风迅速走上前,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男子的肩膀,蓝色的气体也透过皮肤,以最快地速度绕过体内的器官,如一层轻纱那样包裹住了心脏外围的白色丝线。
中年男子的身体一震,原本的行动因为截然不同的魔法入侵而停止,双目在震惊之中流淌出一丝恐惧。
“郑子涵父亲……对吧。”林风询问时,中年人双目一亮,随后默默点头。
“那我没有猜错,我是沿江城魔法研究部的林风,您应该听孩子提起过我。”林风碎裂了胸口之中魔力节点,将蓝色的薄纱变得更加厚实,紧紧束缚住了白色的丝线,“您是MD组织的成员么?”
“我……”中年人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的胸膛,白色的丝线开始行动,但在蓝色的薄纱影响下,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时,他才松了口气。
“是的……我是他的父亲,郑永福。”郑永福看着自己的胸口,微弱的白线在林风的牵引之中缓缓离开身体,“你是来抓捕我的么?”
“主要是来调查的。”林风的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流出,这白色的丝线比想象之中更难抽取,“你应该知道夏宁死亡的消息吧,是你们组织下手的么?”
“是的。”郑永福点着头,目光时不时瞥向胸口拉扯出来且不断碎裂的丝线,面色也宽慰了不少,“只要加入这个组织,体内就会被植入这样的丝线。”
“不过现在你倒是不用担心了。”林风松开手,最后一缕丝线也被他抽离,“你可以仔细给我讲讲。我们没有MD组织那么极端。”
“我能明白,但是你们应该保护我一时,哪怕现在这个时代普通人体内也有魔力。”郑永福额头上也满是汗水,不断扫过自己的胸膛,最终露出疲倦的笑容。
一撇之下,手腕上的时间让他不禁叹气,“抱歉,上班快要迟到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不是核心成员,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快步行走中,郑永福苦笑着凝望远方的黑烟,“夏宁那边会有被拿走器官的尸体送到我这里,我要做的就是遮掩这件事情,然后把尸体送入焚化炉,仅此而已。”
“我属于在MD组织中最下游的位置,做的事情也仅仅是苦工。”郑永福搓着满是老茧的手指,“但也因为如此,他们给的是金钱上的报酬,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你并不知道MD组织为什么要拿走尸体器官么?”林风询问道。
“不知道,但可能就是和这种魔法相关吧。”郑永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先从我们这里下手,然后通过其他手段控制普通人。”
“这种可能性的确是很大。”林风沉思着,随着和郑永福的前进,来到了沿江城的殡仪馆,但这里的人五脏六腑依然正常,没有什么让他能够留意的地方。
“我的儿子……没事吧。”郑永福看着沉默的林风,“他能够适应在魔法研究部的生活么?我听他妈妈说,为了安全暂时没办法出门。”
“如果是之前,我还是能正常回答的。”林风一想到郑永福的身份,便不禁头疼,“你当时是怎么加入MD组织的?”
“我加入的时间其实不长,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那个时候子涵已经进入魔法研究部了。”郑永福摇着头,拿出手机打了卡,和林风一起来到了单独的办公室,“我也是被蒙蔽了,那时候世界各地污染区在扩大,我就觉得,普通的世界应该是不行了。”
“这个时候,MD组织的人找上了我。”郑永福瞥了眼办公室的大门,“在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之前?”林风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最早的一批么?”
“我不知道,他们只联系过我一次。”郑永福侧头回忆着,“两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件,说如果能够帮忙处理一些送来的尸体,对于里面的器官丢失情况保持沉默,就能够额外得到一笔金钱,同时可以保证,在未来的世界之中,我们的一家人能够安全。”
“那封信件呢?”林风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但除了办公室和柜子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在我看完之后就自动焚烧了。”郑永福苦笑着,消失之后,我的心脏外面也出现了这个白线,每次我想要和别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线条在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