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慰道:“大家别慌,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
不如一起来看一看奸细的下场如何?”
说罢,从身后扯出来几个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看着那些面容熟悉的男子,众人脸色一变,不敢出声。
里面有有刚刚还在和他们促膝长谈的修士,也有完全没有法力的凡人,更有前几日登门拜访,为他们送上拜帖的城主府管事。
“这里的人,有凡人,有修士,更有在府中多年的管事。但在今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罪名。”
林桔歪了歪头,笑容玩味:“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前几日通敌的从犯。”
从犯,这二字如雷贯耳,将在场的诸位宾客吓得魂不守舍。
这新上任的城主,可不是什么善茬,万一等下杀的兴起,把他们其中的几个拿来杀鸡儆猴也杀怎么办。
就目前来说,这城主城府深沉,手段狠辣,绝不做无用之事。
前不久刚去找城中的某位豪族宴饮,后脚就把他们侵占房产的证据在当着那位家主的面前烧掉。
还一五一十带来几个会惹得家族大乱的私生子,美名其曰:认亲。
逼的那家族不得不遣散私军,将包括家产在内的一切,都迁往城主府的管辖范围,以寻求庇护。
现在再来这么一出,那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林桔见气氛烘托到位了,扯下那里面唯一一位秀才的布条。
“大家伙都在这里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省的下去告状了。”
“我呸!”
那相貌平庸的秀才吐了一口唾沫,梗着脖子,滔滔不绝起来:“你这个纨绔子弟,有什么脸面当城主?
还是天下九城之一的城主!”
面对着读书人的贴脸开大,林桔也不恼,笑眯眯的示意他继续说。
明知死路一条的秀才也再不顾及,怒骂道:“小子顽劣,薄亲友而厚狗马,步辇如云,豪栋数百。
鱼肉百姓,撞杀孕妇!
宁腐贯万千,不忍赐人一文,宁积粟满仓,不肯赈济灾民!”
骂完后。
那秀才又嫌不过瘾,昂首道:“死则死矣。”
等他说完,却没见众人有人附和,秀才心中又是悲愤万千,觉得堂下那帮酒囊饭袋之辈不过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通敌的理由?”
林桔好奇的看向那义愤填膺的秀才,拿出他那写的卑躬屈膝的书信。
“以全城百姓为代价,只为保全自家?”
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评价眼前道貌岸然的秀才。靠道听途说,在心中杜撰了一位无恶不作的“林桔”。
什么鱼肉百姓,撞杀孕妇。他听都没有听过,不过纵马踩死一只负子蟾倒是有过。
俗话说得好,杀人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还是要诛心。
林桔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公文随手丢到秀才的脸上。原本脸上青紫的秀才还不屑一顾,可在看清后公文后瞬间震怒:
“这不可能!你竟然要卖卖官鬻爵,就是为了去赈灾!?
你疯了!”
“不不不,我没有疯。”
林桔挤出一个怜悯的笑容,有些癫狂的面对众人。
“城中大小官职,包括城主职务在内,一并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