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驷五窍流着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不算人类了,如果是前世,别说亲自经历,就算当面看见这种场面都得被吓得走不动道。
可现在的林驷就算被削成人棍,被一个杀神撰在手里都无比的平静。
老将正要跃向空中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奔跑临近。
只见一道水墨闪过,林驷身边的空间顿时扭曲起来。原本被武灵抓摄住的林驷一下消失在老将的视野中。
“镇国公,还请高抬贵手。”那个身影一现,一个儒衫男子握着折扇微笑着向老将作辑。
老将见到来者,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此乃皇命,老夫深受国恩,不敢抗旨。”老将摇摇头。
“皇命?是庆元亲口让你来的还是下的圣旨,如果是圣旨,那正好,在下几年没见他了甚是想念,观一观他下的圣旨也算不失为一桩美事。”儒衫男子依旧微笑着,但语气却丝毫不退。
“顾墨,老夫知你是陛下师兄,不必如此提醒,老夫虽没有圣旨,但有圣上口谕,事关国运,老夫世代镇国,不敢不尽心。”那儒衫男子正是顾墨。
“国公说笑了,在下并没有提醒你我与庆元的关系,而是在问你,这件事,你真的听见庆元的声音了吗?”顾墨轻轻摇着扇。
“这件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容在下猜测,李预的人传的口谕,云桥也给你来信说事关龙脉存亡。”
镇国公听到这里脸色变幻了一下,他远在西南边境,忽然收到首辅陆云桥的信件请他去活捉新生弃者,其中重点提到:龙脉危存!
“立国对弃者,一直采用的是怀柔政策,龙脉为何会和一个弃者产生联系?又为何要对一个新生弃者行如此之事?难道就不怕弃者之后的反扑和隐门的对立吗?此事犹为复杂,国公还请三思,玄瞒在此谢过了。”顾墨埋头又向镇国公作了,辑。
镇国公集忠源深深地望了一眼顾墨身旁的林驷:“这弃者我可以不带走,但你告诉我他的接引人是谁。”
顾墨闻言抬起头看着镇国公:“他的接引人正是景侍郎,景瑞。”
“哼!”集忠源武灵一震,周围空气瞬间鼓动起来。
“果然如此!看来朝内已被搅成了一锅粥!顾墨,你知晓全部?知于老夫,老夫回朝诛贼!”
顾墨收起折扇严肃道:“圣谕是否为假传尚且不知,朝中其余事在下隐居两年,无法告知国公,但国公还请不要着急。国公是为了立国,而隐家是为了天下,不管怎样,隐家是不会做不利于立国的事。只求国公放过林驷,此事了结之后,在下必登门拜访!”
集忠源看了一眼林驷,然后武灵浮气一收,消散在空气中。
“顾墨,希望你没有和陛下站在对立面。陛下安危难测,先走了。”说完,他望了一眼顾墨,鼓动空气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顾墨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林驷,露出了一丝复杂的微笑。
“林驷,你还是回来了。”顾墨支扇笑道。
林驷静静地看着顾墨,没有作回应,他现在正回味着刚才的对话。没想到顾墨还与这个国家的皇帝有关系,而且这个国家目前看起来问题很大。
顾墨看着林驷,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真像……”
林驷依旧沉默,他感受了一下他自己的身体,随后看着顾墨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无语。
心中腹诽道:这死眯眯眼,我既然有用都不对我用点心,没看见我这个情况了吗?还在这打什么谜语。
顾墨感受到了林驷的眼神,点了点头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会为你治疗的。只要你不死,就有机会恢复。”
他将林驷抱起,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随后向西边闪烁着奔进。
几经辗转,儒衫男子和林驷已经来到了一座茅草盖的小院前。
茅草屋不大,但却极为精致,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顾墨将林驷放到里屋的草垛床上,然后开始为他疗伤。
他的手法非常奇特,一股股柔和的墨色青烟从他的指尖流出,融入林驷的体内,夹杂着清光修复他的伤口。
在儒衫男子的治疗下,林驷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他感到一股暖意从伤口处扩散开来,让他感到无比舒适,体内的原炁又开始运转起来,他的四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时,门口出现一道红色倩影。
“哇!他还活着啊,我都以为他死定了。”
“师兄师兄,他真的和集忠源那老头打了一架?”
顾墨笑了笑。
“厉害厉害,那他至少不会像晓慧师姐那样弱了吧?”
顾墨继续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拍了下林驷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点再来找你。”说罢,顾墨便带着叽叽喳喳的李慕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