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驷看向房门。
门外回答:“是我,顾墨。”
听见是顾墨,伏安行连忙开了门。
不是说晚上才有事吗?怎么傍晚就来找我们了?林驷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事了吗?”
伏安行目光投向林驷,看出了他眼中的忧虑,确实,顾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他们。
顾墨笑了笑:“坐下聊吧。”
听到这句话,林驷放松了下来,看来就算出事也不是什么急事。
三人坐立后,伏安行提着茶壶给每人倒上茶水,最后倒到自己的时候发现没有了于是说:“我去让小二上点茶水。”
顾墨点头,抿了一口茶。
待伏安行出了房门后,顾墨看向林驷,温和道:“今日可曾引动过清炁?”
林驷摇头,不知道顾墨问这件事干什么。
“你可知我们为何步行,不选择用各自的修行赶路?”
“难道不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发现我们吗?毕竟我们的处境挺危险的。”林驷给出了自己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
“并非如此,如果只是规避危险,那我们为何要在这儿歇脚呢?”
对啊,如果真有人暗中窥伺,那我们在这里歇脚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林驷想不通了:“那是为了什么?”
“你尝试运转一下清炁。”
怎么说话乱七八糟,让我运转清炁干什么......虽然心中吐槽,但林驷还是照做了。
他像昨天一样,从双眼出引动清炁,直至全身被一层淡淡的清光笼罩。
忽然,林驷察觉不对了!
清炁在消散!
顾墨轻轻地晃动着文扇:“可以停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驷大惊,心中想的却是和镇国公集忠源的那场大战。是不是受伤太严重导致清炁恢复不过来?还是别的原因?
“这清炁只是你的护道炁体在你沉睡时积攒的炁。并不是你可以长期使用的。”顾墨解释道,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林驷傻了.....什么情况?
意思是我要变成普通人了?从零开始开宗立派???
看见林驷呆住的表情,顾墨却没有什么反应,显然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的护道炁体仍然存在,只是你现在无法使用清炁了,单论强度的话,你的炁体应该和炼体五品不分伯仲。自保有余了。”
此时,独臂的伏安行手持茶壶走进房间。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个端坐的身影上时,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林驷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感觉像被悲伤淹没,但顾墨则以一种近乎慈祥的微笑,静静地坐在一旁。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林,林驷?”
两眼空洞的林驷抬起头,缓缓走向伏安行。
伏安行被这一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看向顾墨:“顾,顾大人?”而这时站在伏安行身前的林驷突然一下抱住了他。
伏安行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面对死亡,他从未有过丝毫的恐惧,但此刻,却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害怕。
“林驷,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别想不开,我们可以想办法...想办法...”伏安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听说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都会有点小癖好,难道......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伏安行,你怕不怕一辈子独臂生活?”林驷抓着伏安行的肩膀眼神真诚地问。
“这......怕...倒是不怕,就是你可以先松开我吗?”
林驷后退了几步娓娓道:“我没清炁了,现在空有一身体质。还没踏上开宗立派的路,我就撞上南墙了。”
虽然伏安行不太懂这里为什么林驷要形容撞南墙,但大概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