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镇沿子笑着:“那个,更阳,更台,过来见见顾前辈。”
更台更阳分别就是符箓道士和铜铃道士。
他俩对望了一眼踌躇着不敢过去。
“怎么?师叔说的话不管用了?”老道士斜了一眼佯装生气。
见师叔说话严厉了一番,最终更阳道士率先移步,更台道士默默跟在身后。
走到顾墨面前,右手握住左拇指二人做了一个标准的道家抱手礼。
“不小心冲撞了顾前辈,还请顾前辈海涵。”更台道士埋头说道。
顾墨点头,目光转向镇沿子:“是谁要你们来的?我不记得,你们茅山派有算命的本事。”
镇沿子打了个哈哈:“顾道友还是那么直白,嘿呀,是这样的,十几年前,老道我呀,欠了一个人情,现在,人家要我还,你说,我老道难道不睬他吗?”
顾墨收了文扇握在手上:“那你这个人情可欠大了,弃者都敢动?”
“哎哟哟,顾道友这可误会大了!你方才也说了我们没算命的本事,老道也不知晓那位小友是弃者。”
“我希望你正确回答。”顾墨脑后的“木”字陡然高亮,阵阵风压向外宣泄。
更阳更台二人直接被吹得站不稳脚跟,一步一步后退着。
镇沿子负手站在原地,依旧笑着。
中间持续不到三秒。
“顾道友神机妙算,我确实知道这位小友是弃者,也确实去了朝阳观才得知你们的踪迹。但老道有一事没想通,顾道友何时又和弃者走到一起了?难道顾道友改投隐家,做起了接引人?”镇沿子眯缝着眼,打量着顾墨。
“儒家做事,还需要向茅山派解释?倒是你,明知我在此,还要出手,是以为我隐居是因为我修行出了问题?所以派人一试?”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紧张,好似一阵微风吹过就会引发战斗。
还未从威压中缓过神来的俩道士发现气氛变得如此,于是不自觉地摸向了各自的法器。
虽然手颤抖着,但依旧保持着该有的警惕。
“哈哈哈……”镇沿子的笑声打破了宁静。
“顾道友,老道这就给你赔不是,因受人所托,就算得罪儒家,得罪顾道友,我也甘愿一试。你说得对,我欠的人情,确实大了点。如果顾道友非要问他是谁,恕罪,这是老道唯一能做的了。”镇沿子收起了仁慈的笑容。
伏安行站在远处没有靠近,但依旧听得很清楚。今晚上获得的信息比得上他当刺客收集半年的信息了。如此高品级的隐秘,竟就这么脱口而出。
顾大人不愧是顾大人!对待茅山派右掌门都这么硬气!
林驷却是被颠覆了,他是第一次见顾墨这么强硬地对他人说话,以前顾墨总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爱打谜语。现在他为了问一件事居然以威施压。是有什么原因吗?还是他本来问人问题就是这样?
顾墨听见了镇沿子坚决的回答,他闭上眼,脑后的“木”字缓缓消散……
“不必了,带着你的师侄,离开吧。”
镇沿子闻言一笑:“哈哈哈,好!顾道友果然有容乃大,那就后会有期了!”
“等等!”顾墨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