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惊恐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青光如残影一闪，飘渺不定。

铛铛！！！

接连四响，束缚兔妖四肢铁链碎裂，兔妖摔倒在地，茫然无措。

在陈洛水不解的注视下，杨凡提起兔妖分析道：

“按照青青姑娘所说，她是被最后抓进来的，况且满身污血，而这兔妖除被束缚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显然连安娘夫妇都下不去手。”

袁斐质疑道：“为何不能是安娘夫妇忘记了？再说你如何能保证这兔妖出去后不记恨人类，从而作恶？”

在他看来，既然都杀疯了眼，何不斩草除根，没必要留下不确定的后患。

“我不能，但是我愿意一试。”

杨凡直截了当回应，并不否认自己没能力保证，说话期间再次挥剑放出最后一只五彩尾的鸟妖。

“人况且分蛮人、草原人，兽类同样如此，分肉食和素食，这是天性，不可更改，不能一杆子打死。”杨凡环顾一周，自顾自说道。

“我们可定一赌局，如若这两妖日后危害苍生，这因果我杨凡接下，天涯海角必将其灰飞烟灭！如何？”

他笑着看向袁斐，此举既是想验证自己心中善恶不以类分的理念，也是想纠正一些袁斐太过于极端的思想。

“有何不可，一年为期，若我输，则破例留下蜀山剑诀一册。”袁斐信誓旦旦，他不信无作恶之妖。

杨凡轻笑一声，袁斐还是太年轻，竟然定下一年之期，殊不知人心难料，妖心亦是如此，长期阅历和磨难会改变一个妖。

时间越久，他输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善恶并非绝对。

“有趣，小女子也跟杨公子一把，做个见证人，同时两妖为恶的罪孽算我一个。”陈洛水颇为意动。

杨凡微微颔首，袁斐抱剑昂首。

就此，一年期赌局立下。

“去吧，记住我们的话，如若为恶，我杨凡万里取尔等首级！”杨凡厉声道。

他放下两妖，将青萍剑猛然插入其身前，剑身腥红，杀意萦绕。

“谢杨老爷开恩，我等必定潜心修行，行善积德。”

两妖喜极而泣，向着杨凡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一溜烟的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一息都不敢待了。

虽然身体上没有受到较大的伤害，但心理阴影一辈子都忘不掉。

两妖离去后，杨凡来到正中香台前。

台上有三座长须飘飘，手握桃木剑的铜像，一高两矮，铜像前有一册书，一香炉，炉内三根粗香青烟散乱。

“这是茅山祖师像，旗下门人弟子每日需参拜。”袁斐解释道。

见杨凡两人齐齐向他过来，略有得意，终于找回一丝高人形象，随即一股脑将他的见识倒出来：

“青烟笔直，相当于祖师承认弟子的身份，如种情况，说明安娘夫妇已是弃徒，不再受到祖师庇佑，茅山最强请神术不能再用。”

请神术？

请祖师降临代打？

不等杨凡发问何为请神术，袁斐已经自顾自说到此处：

“听闻茅山祖师升天为神，茅山门徒可通过提供香火换取祖师一缕神念降临。

请神并不能直接提高道行修为，但能短时间内道心通明，就如同祖师临世，各种道法、符箓信手拈来。